首页 > 梦觉城笳 >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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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闳一袭墨蓝色的绸缎长袍,与程然诺的水蓝色长裙交相照应,但他羊脂玉的发簪却更显出风采不凡,他嘴角仍含着浅浅的浅笑,一双眼睛堪比星汉光辉,“你还不恶劣?一个女人家整天在这边塞骑马射箭,还嚷嚷着抓胡匪。”

程然诺只仓促瞟了刘闳一眼,仓猝垂下脑袋不敢再去看他,她只是疾步快速往前走,她用力抠动手指头,想要避开刘闳这锋利的话题。

刘闳说到这里时,他愣住了脚步,程然诺也立足在原地,她的心格登一跳,没想到刘闳竟会如此天然地提到这件事情,他的调子一如既往的安稳,脸上还是凝固着亘古稳定的浅笑。

“我说了,别如许。”程然诺向后扬了下头,避开他的大手,她实在很惊骇,惊骇下一刻,又会坠入他和顺的天罗地网当中。

程雨寒瞧着慌镇静张的程然诺不由笑了,“以危钰那么尚古的人,如果用香炉来烧,又能披收回香味,看这个形状的话,应当是古书中描述的冰片。”

她满头黑发只用一只碧玉簪子轻绾起来,很有些净水出芙蓉之气,她稚嫩的脸庞虽算不上精彩得空,但恰好一双眸子眼波流转,在苗条如叶的睫毛下,满眼都是灿烂灼人的光芒,仿佛将阳光全数揉碎都融进了这双耀目标眼中。

程然诺乌黑的牙齿轻咬了下柔嫩的唇,她的话噎在喉中没有说出口,刘闳却笑了,和畴昔一样和顺的笑,“偶尔的不镇静,我们还是都忘了吧,并且,”刘闳顿了下,他的声音逐步减慢速率,就像渐渐回放的录影带,但一字一句却如锉刀般钻过程然诺的耳中,“并且,你说得很对,我晓得这十年来你对我的情意,而我既不接管也不回绝,确切含混得像个渣男。”

手持弓箭的女孩子漫不经心肠回过甚来,她如雪的肌肤上排泄涔涔的细汗,密密麻麻的汗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目标光芒,她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慵懒地行了个礼,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充满了倔强和不平。

但身后刘闳的声音却蓦地响起,“我和许杞分离了。”

程雨寒亦迷惑地瞧向程然诺,只瞧见她指尖捏着一个小如指肚般的玻璃薄片,“塑料片吗?”

程雨寒瞧程然诺半晌不言不语,方笑着持续说道:“瑞脑就是冰片香树的树脂,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向来都被视为珍品,当代都是给皇室和贵族享用的。”

程然诺蓦地记起,这是她送醉酒的危钰回房后,在危钰房间内偶然间发明的,仿佛当时她从装满此种薄片的盒子里抓了一把来瞧,或许是偶然落在了衣服口袋中。

“齐王殿下,您能别总小顽女人,小顽女人的叫我吗?这个字和我一点也不配。”身着水蓝色软纱长裙的程然诺嘟起了高傲的红唇,她回身从箭筒内顺手拈了枝白翎羽的利箭。

程然诺的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不是,你闻闻有股淡淡的香味,并且我见危钰用一个甚么香炉烧这玩意,你说该不会是毒品吧?呀,惨了,我还感觉可好闻,刚闻过呢,我不会上瘾吧?”程然诺说到这里,也被本身的话吓了一跳,全部神采刹时变得一片惨白,她从速取脱手机来搜刮吸毒后的症状,她边瞧着屏幕上的字,边倒抽寒气,仿佛感觉上面的每一条症状都和本身非常合适。

听罢不但刘闳哈哈大笑,连他身后的侍卫和侍从也无不掩面偷笑,程然诺气得皱眉瞅着他,刘闳下巴微微抬起,笑得腰上所系的玉坠也来回碰撞叮当作响,“温婉的婉?哈哈,这个字送给你姐姐程雨寒倒还差未几,给你可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你还是持续叫顽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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