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跨坐在他的身上,睫毛忽上忽下,像胡蝶振翅,让民气猿意马。
氛围寂静得叫民气慌。
眼神是凉的,但是身材的热度,如何都藏不了。
“庭审时证据不敷,犯法怀疑人被当庭开释。”
脸上是哑忍的红晕,眉梢是难耐的风情。
是啊,好人吸引不了她。
“厥后呢,凶手抓到了么?”
“晓得,”听筒里,顾靖扬的声音有些发紧,语速却稍稍放缓,“他很小的时候,他哥哥就遇害了。”
可如果真的……
“小九,”他的指腹悄悄挤压她的唇珠,指尖好似下一秒就要探出来,“三年前你就晓得我是甚么人,现在悔怨了?晚了……”
男女之事,本就含混。
他的肌肉紧实,顾久的食指一起滑过,指尖越来越烫,仿佛着了火。
几步以外,玄色SUV停在路边。
就看谁先屈就。
“后天是二叔生日,你归去看看他。”顾靖扬来了电话。
煞风景的铃声俄然响了起来,一遍又一遍。
“这个家你不想待现在就滚,没人留你!”
顾久没否定,反而问他,“你晓得,程聿舟有个哥哥么?”
“你也感觉,我妈是疯的么?”她问顾靖扬,却并不希冀他答复。
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转过甚,笑着看他,眉眼温软,眼神却没有温度。
贺宁市的夜幕,落了。
她掐了烟,顺手扔到中间的渣滓桶里,又不舍地看了看渣滓桶,仿佛很可惜那根一口都没抽上的烟。
食指在程聿舟锁骨正中间点了点,然后向下,滑到他的胸口。
顾久微微一怔。
在她眼里,实在没有甚么妍媸之分,大家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实在没甚么辨别。
成果一转眼,他成了周岳的状师。
下一秒,脸上绽出笑容。
手机像是被人放弃路边的孩子,再如何哭闹,始终得不到回应。
行动含混得没法言说。
*
唯独程聿舟,让她过目不忘。
晚风带着热气,悄悄拂过她的身材,像是轻纱包裹着她,久久不散。
欲念难平。
“小久,父女没有隔夜仇。”
本来已经暗淡的屏幕再度亮起来,她垂眸看了一眼,没有去接。
分开以后,顾久站在路边,点了支烟。
他唇角勾起,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另一端,沉默了好半晌。
程聿舟仿佛又凶又恶的赌徒,在她的赌桌上,大杀四方。
顾久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另有下次?”
若说程聿舟的故事动听却真假难辨,那么顾久最大的心结,真逼真切,就是她跳楼他杀的母亲。
这个故事又好又动听,如果假的,不过代表程聿舟是个骗子。
大抵是太久没有过了。
偏越是他如许的人,越是能大杀四方。
一旦有了下次,下次又下次,纠胶葛缠到不了头。
“挂了……”顾久说着,回身往回走。
真真假假,向来叫人看不透。
然后,他的右手顺着她光裸的小腿滑过,一起往上。
悔怨么?
给这夜色再染上一份旖旎。
“算了,他看到我不会高兴的,”顾久闭上眼睛,指尖明灭的炊火快灼烧到她的手指,越来越烫。
三年前如是,现在亦如是。
程聿舟这个男人,骨子里好似有赌徒的血,做甚么都喜好险中求胜。
掐断电话,顾久抬开端,看着不远处的天空,飞机从云层穿过,直上云霄。
马路劈面,顾久站在那边,透过车窗,看着车内的男人。
无人理睬。
手机像是在和她持续一场拉锯战,她不接,它便一次次响起。
“小久,程聿舟找过你,”顾靖扬截断她的话,语气没有涓滴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