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奶娘又问。
“哎,”恶婆婆拦住了她,“进门得要进门礼,李大人没交代你?”
不久,李大人也出来了,大笑道,“柔儿,哪有大女人的胆量这么大的?竟然在门口候着新郎官!”
“恭喜孟兄!”
我跟着迎亲的步队,恍恍忽惚来到了李府。
公然,一阵唢呐声、鞭炮声由远而近,八抬大轿一侧,手执红绢、鬓插红花、身着红衫的老媒婆甩动手绢,肥胖的身材扭秧歌似的扭来,眉里眼里全堆着笑,挤出来的褶子一层一层叠在一起,夹得死蚊子了。
洞房里,夫君坐在桌前,仿佛有些伤感,与柔儿的欢乐构成光鲜的对比,任凭柔儿给他喂菜喂酒。
“宝鼎呈祥香结彩,银台报喜烛生花!”这不是祝贺新婚的春联?惨了,李府来抢亲了!
她强忍着泪,“奶娘,没甚么。”
“如何不吉利了?”柔儿不太欢畅。
媒婆恼得满面绛紫,却又不敢发作,狠狠地咽了口唾液,“老夫人,吉时已到,快请孟大人出来吧!”
夫君冷峻的谛视他很久,“岳父,你想多了!”
柔儿应了以后,开门出去了。出去时乐呵呵的,“文哥哥,奉告你个好动静!舒家阿谁小贱人死了,奇特的是,连尸身都找不到呢!现在舒家上高低下热烈得不得了,正到处寻觅她的尸首。”
我又被一股奥秘力量推着向前,路过我走过的路,遇见我熟谙的人,像孤魂野鬼一样兜兜转转。最厥后到了银月河边的大榕树下。
“恭喜老夫人!”
柔儿怔住了,半晌才讷讷的问:“文哥哥,你刚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