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没有那么宝贵的吃食,只要玉米馍馍,既然你不吃,我也就省了,还请您老移驾,再走一条街就是醉仙楼,他们家大业大吃食也多,您老练那边躺着去吧。”
“喝完了,你该走了吧,你如果还不走,我就让我家大人用棍子轰你走。”
也并非是分歧情他们,以崔小眠的说法,如许的人怜悯不来,既不老也不残,又不是小孩子,船埠上做夫役都能混个两餐一顿,可这类人宁肯饿肚子也懒得动动手指头。
这个褴褛的像堆烂柴的人,张口便说新奇牛乳,想来在变成烂柴之前,也曾经花红柳绿过那么些年。
次日凌晨,天空已经飘起了蒙蒙细雨,想来下了整整一夜,这是今春第一场雨,细雨如绢丝,悄悄柔柔如有若无,无声无息地打在衣衫上,湿湿凉凉的如同缥缈烟雾在空中泛动。树叶儿被洗刷得青翠绿翠,让民气里痒痒的。
街上传来卖花大婶的叫卖声,崔小眠摸摸光脑袋,要不要买朵杏花别在耳朵上呢?
难怪你丫混成这个德行,清楚就是个四体不勤,混吃等死的败落户啊。
“小兄弟,让鄙人喝口水吧,鄙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喝过水了。”
那人还是先前的姿式,半靠着大桃树,脸儿冲着墙,一动也不动。
小秃顶想错了,那人摸索了半天,才把手伸到她的面前,手内心鲜明是一块碎银子,约有个五六钱。
“卖杏花喽,卖杏花喽,又红又香的杏花啊。”
崔小眠看看碎银子,又看看那人的脸,二话不说,捏过银子,就对那人道:“水你喝了,银子我也收了,你该走了吧?”
三岁就在内里混,这类“路倒”崔小眠见多了,她皱皱眉,大早上的家门口就有个“路倒”真是不吉利,也不知此人是死是活,如果活的快快让他换个处所,可如果死了的,那可就费事了。
崔小眠递过水碗,看着那人把一大碗水喝得滴水不剩,那人喝完了,抿抿嘴唇,仿佛另有些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