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蹙眉不悦道:“这就要问问尤氏了,罚跪三天三夜,是一个女儿家受得了的吗?琉璃这会儿站都站不起来。”
侯爷和尤氏齐齐跪下,哀告道:“太后,使不得啊!瑾萱固然出言不逊,倒是情有可原……”
老祖宗看向夏淳于:“你来讲。”
“如果不敷,那就再算上老身。”懿德长公主搀扶着老祖宗出去。老祖宗阴沉着一张脸,掷地有声。
这话看着是难堪尤氏,实在是在给尤氏得救,好让这个护犊子的太后晓得晓得,甚么叫轻重。
这下更是把淳于、小景和老祖宗气的够呛。
叶佳瑶都忍不住想鼓掌了,淳于的话说的妙,老祖宗的拥戴更是妙不成言,两人一唱一和珠联璧合,看把太后气的脸都黑了。淳于这是拿住了太后的死穴啊!跟这死老太婆就得这么干。
太后瞪了眼叶佳瑶,转而淡淡地问:“老姐姐如何来了?”
叶佳瑶冷冷看着太后,道:”父亲母亲,你们不消为我讨情,今儿个就算我死在这里,也要一吐为快,难怪琉璃这么张扬放肆,娇纵率性,本来是尽得太后真传,身为天底下最高贵的女人,被万众子民所敬佩,本该是仁慈仁慈,宽宏明理,是天下女人的表率,谁知为了护犊子,竟是这般毫无是非看法,不分青红皂白,只凭本身喜好办事,天家的严肃安在?天家的威望安在?天家的颜面安在?”
“这个主张好,你来断,我来断,都免不了被人说成护犊子,交给府衙来办最妥当不过,传闻京兆府衙的年大人刚正不阿,只看证据看究竟,断不会有所公允。”老祖宗慢悠悠地说道。
“是,太后从一个毫不起眼的秀士荣升为本日贵不成言的太后,想必一起走来也是艰苦,见惯了人间情面冷暖,明暗瓜代,才会感觉琉璃本日所作所为无关紧急,才会感觉为了走本身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臣妾固然命贱,死不敷惜,可蝼蚁尚且偷生,臣妾毫不会任人宰割,本日太后要么打死臣妾,不然,臣妾出了这宫门就去敲锣打鼓,把琉璃所做的统统宣之于众,把太后所做的统统宣之于众,叫天下人都来评评理,要丢脸大师一起丢,皇家的颜面比靖安侯府的颜面但是值钱多了。”叶佳瑶振声说道,浑身披发着不容侵犯的气势。
“哈哈哈……”一声开朗的笑声由远而近。
尤氏那里不知老祖宗是正话反说,当即恭谦道:“按理是要逐削发门的,可瑾萱和淳于漂亮,既然琉璃已经认错,就网开一面了。”
总觉得天家权再重,也还是要讲事理的,她想的太天真了,事理永久都把握在上位者的手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你黑就黑,要你白就白。
但是,如何个定夺法呢?本来侯爷和夫人都已经措置过了,琉璃也认了错受了罚,这事就算揭过,可太后不依不饶,反倒害了琉璃,更显被动。
“尤氏,你如何说话呢?凭甚么就都是琉璃的错?”太后喝道。
她是一进宫就悄悄派人去请皇上了。
太后悄悄咬牙,倒是无计可施,堕入了被动的窘境。
不过,刚才淳于和小景以及老祖宗毫不踌躇的表态,还是让她很打动的。
懿德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这内里最难堪的就是她了,一个母亲一个婆母,她帮谁都不是,又不能不来。
叶佳瑶并不惊奇淳于和小景会来,之前她还迷惑淳于如何没跟侯爷一起来,本来他是去搬救兵了。
淳于和小景就算了,老姐姐之前是她的闺中好友,她能登上后位,老姐姐和老王爷功不成没,以是,她才把最合意的懿德嫁到赫连家,老姐姐的面子不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