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
“下去。”他沉着脸,直直地瞪着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小家伙,开口号令道。
顾怀想:“……”
顾怀想的确就想指着还在流口水的女娃娃吐槽了:这是老婆?这能叫“老婆”吗?
临走前,顾母还不忘“警告”儿子:不准欺负钟晴啊。
接着,他又听顾母开端唠叨起来,甚么就晓得你这家伙不晓得珍惜自个儿的媳妇,昨儿个还是她半夜里不放心,过来替钟晴换了趟尿布,可他呢,睡得跟死人一样,半点没发觉,哪天如果有好人出去偷孩子了,他大抵也发觉不了。
顾怀想不太欢畅,绷着个脸,俯视着被安设在榻上的小家伙。
第二天是周一,他还得去公司,才没闲情逸致去服侍一个小婴儿。
约莫也是感觉本身文雅的形象遭到了影响,顾母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冷不防夸起了敬爱的小钟晴来,意义大略是她如何如何聪明、如何如何体贴,就算尿湿了小裤裤,也是不吵不闹不哭的,只会一脸难受地蹭到大人身上,拉一拉本身的小裤子,提示大人帮她换洁净的。
听母亲越扯越远,连“拉屎”这类不那么高雅的词汇都蹦出来了,顾怀想莫名有些不能忍。
小家伙死死地黏着他,转眼间泫然欲泣。
“我就没见过这么机警的孩子,你小时候都比不过她。”
大号的要他照顾着,小号的也要他服侍着,他真的是娶个老婆而不是迎了个祖宗返来吗?
她一边做着防备办法,一边还滚滚不断地叮嘱着她的儿子:“你早晨留意着点,固然晴晴很乖,但小孩子嘛,不免动来动去的,你别跟头猪似的睡死,多看着她点,别让她摔到地上。另有,我给她垫了尿不湿,但你也得谨慎着些,万一她尿湿了,哭了,你必然要起来替她换洁净的。”
但是,顾母却全然疏忽了他现在的神采,自管自地在床边摆好了一排椅子,还细心殷勤地在上面铺了软垫子,以免小家伙半夜里睡着睡着就从床上滚到硬邦邦的地板上,那就太不平安了。
算了,不管了,睡觉。
真是感谢你啊……
顾怀想又生出那种憋着口血吐不出来的感受――他又不能打女人!不,打孩子!
新的一周开端了,顾怀想身为顾氏团表现在的二把手,必须得去公司坐镇――那么,困难来了,小未婚妻一见他要出门,就死命地黏在他的身上,仿佛一副“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的姿势。
顾怀想朝着她抽了抽嘴角,下一刻,就见她忍不住又皱起眉头,逃也似的把小面庞别开了。
“乖乖睡觉,不准闹我,听到没有?”他侧首谛视着小家伙乌溜溜的大眼睛,当真严厉地教诲她。
听母亲言说至此,刚才还没想那么多的顾怀想才觉内心万马奔腾。
“哦哦哦――好好好!您说的都对。打住,打住。”
翌日一早,闹钟没响,他倒是先一步被两只小肉手给闹醒了。是以,带着起床气展开双眼的一顷刻,他周身的气压是有些低的。
这小家伙真的不是来给他添堵的么?
顾怀想平复了表情,抬脚走了归去,刚要在床铺的一侧躺下,他就又一骨碌坐起家来,把坐在那儿自娱自乐的小家伙给“摆平”了。
顾怀想被她念叨得头大,终是按捺不住,出言打断。可顾母转眼又嫌他没刷牙、有口气,气得他那叫一个有血吐不出来。
“废话,你当她是超人吗?还是觉得白日的尿布都是主动换上去的啊?”
“好了好了,你别抱怨了。这是你老婆,你不罩着她,谁罩着她?”顾母说完,就理直气壮地走到床的一侧,脱手替小家伙搭起野生栅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