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泣不成声的李氏也跪倒在王爷面前,“妾身求王爷开恩,打不得啊,烟儿方才捡回一条命,哪还受得起那二十杖,是妾身没有管束好她,王爷要惩罚就惩罚妾身吧!”
凝霜在水里挣扎着,带着泥的水花溅得四周飞扬。
“反了你了,你不但不给你姐报歉,还敢狡赖?竟然当着本王的面出言不逊,那里有个大师闺秀的模样?来人啦!把这个孽障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
刚躺下就有丫环仓促来报:“蜜斯,王爷命你从速去书房。”
只见那人一把抱起慕容凝烟,朝墨渊堂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工夫,慕容凝烟和柳絮两人头上豆大的汗珠钻进眼里,又流进嘴里,咸咸的不知是汗还是泪,再从下巴吧嗒吧嗒滴到地上,汗水顺着举着水盆的双臂不竭往下淌。
李氏在一旁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除了哭别无他法。
“瞧你们干得功德,等着吧!哼!王爷晓得了,看他如何清算你们!”凝霜身边的丫环对着凝烟和柳絮一阵横眉怒眼。
站在那边水哒哒的往下淌,满头浑身沾满泥水的凝霜,气极废弛的边哭边骂道:
主子气场强大,部下做主子的也就硬气。
顿时就有下人端来两盆净水,拖着慕容凝烟和柳絮跪在了院子正中。几番周折已近中午,恰是太阳最烈的时候,也是影子最短的时候,连个树荫都没有。
“父王,母妃,你们要替霜儿做主,就是她把我推动荷花池里的。”
丫环们正筹办给凝霜换衣服,被王妃拦住,“霜儿别换,走,你父王今儿正幸亏府上,娘陪你找父王去!”
“你你你,父王,您看她当您的面都敢说如许的话,霜儿不活了!”慕容凝霜从小最怕人说她胖,这下气得脸儿都绿了,说着就站起来欲作状往柱子上撞,王妃从速一把将她抱住。
“来人,今儿杖刑免了,打两盆水来,主仆二人顶着水盆去院子中间跪着,不跪满一个时候不准起来,谁也不准讨情。”
“父王,另有这个贱奴婢,也不是好东西,她们两人合起伙来欺负霜儿。”
“夫人,我没事,多亏大少爷脱手相救,不然蜜斯又要享福了。”主仆二人总算松了口气,赶紧到书房门口一探究竟。
“姐姐,都是我不好,害你挨打,很痛吧?”
王妃恶狠狠的瞪了慕容凝烟一眼,又转头带着哭腔对凝烟娘说:“那里来的万福啊,小小年纪竟是蛇蝎心肠,李姨娘,你是如何教诲的?”
蝉在树上像是在为烟儿鸣冤,沙哑着嗓子一声一声不断地叫着,风也不知溜去了那边,院子里石子铺就的空中晒得滚烫,却不敢挪动一下,不然头顶那盆满满的净水就会洒出来。
凝烟本来就昏倒了三天三夜,方才醒来不到半日,被如许一折腾,俄然感受面前一黑,眼看就要昏倒畴昔,这一幕有人却看在眼里。
慕容凝烟和柳絮见慕容凝霜落水,人并没事也就没有多做逗留。
慕容紫枫抱着昏倒的慕容凝烟,用胳膊推开墨渊堂的门,将慕容凝烟卧放在一张长椅上。王爷看着出门游历半年返来的儿子,是既欢畅又活力。
贵妇人一边用丝绢给凝霜抹泪,本身也一边掉泪,嘴里说着:“小小年纪,心肠却如此暴虐,她但是你姐姐啊!王爷,你可得替霜儿作主!”场面让不知情的人看了,会觉得娘儿俩受了多大的勉强。
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外的柳絮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焦心肠说:“求老爷饶了蜜斯,不但是柳絮儿看到,跟从大蜜斯的丫环们也都看到了,二蜜斯没有扯谎话,是大蜜斯本身掉进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