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内,涌入诸多来源不明的人,毕竟是隐患多多。
次日凌晨,叶如陌沐浴后便进了房间念佛,整日都没有出门,全部小院里除多了些来回走动的禁卫军,静悄悄的。
“臣恳请皇高低旨,将少将军召入京师。”
百官们倒抽了一口冷气,三条罪行,条条足以让他死上一百次。
一道浅绿色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眼波清澈,白净的面庞模糊透着一丝红晕,因为气愤更添了一类别样的美。百官们纷繁侧目,齐刷刷地望向殿上这个不一样的女子。
奚辰宇抬眸,眸光里透着几分寒意,“林韩若,当日孤对你寄予厚望,本想着你去阳通县历练一番,返来帮手孤措置朝廷事件,没想到竟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另有甚么话说?”
一时候,殿上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女人说的是,孤也同意了。”奚辰宇手执茶杯,轻抿了一口。
有这么刚巧?回家探亲时赶上?
林风灯本是先皇旗下言官,因为过分朴重,见不得朝廷内党争污气,执意为官。
“可…。”
很快,有官员将雪莽国统统的来往函件拿来了,奚辰宇将二者放在手中,悄悄地比对着,面色愈来愈沉,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宣王神情凝重,坐在旁侧的书案前,望着被押下去奚辰逸,眸底隐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而叶如陌是梅山族独一的传人,手中握着富可敌国的宝藏,获咎了她,万一她翻脸不玩了,宝藏便没了。皇上见怪下来,谁担得起这个责?
……
“宝藏入口是布铺后杂物间,看管布铺曾是爷爷得力之人,兮翼和他的孙儿兮宁。兮翼跟从爷爷已久,地下溶洞比民女天然熟谙些许。几日前,两人俄然失落,烦请皇上派人寻觅一下。”
一抹轻柔地声音再次响起,“皇上,民女有一事相求。”
“爹,没事,过几日我们便要解缆去寻宝藏了,他们都是来帮手的。”
叶如陌眸底生了惧色,侧眸望向一旁的奚辰逸,衣袂飘飘,长身玉立,还是是清冷的神情,仿佛本日的事情早在他的预感当中。
奚辰宇眸色沉沉,望向陈闲楼,冷冷问道,“你是?”
“皇上,三日便是进上天下溶洞寻求宝藏的日子,这几日民女得吃斋念佛,要求爷爷和数千族人的冤魂保佑民女出师顺利,如果在这几日内动了杀气,我担忧爷爷见怪下来…。”
宣王胖脸青一阵红一阵,半晌说不出话来,心底划过一丝狠戾,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
奚辰宇眉头深锁,半晌,淡淡说道,“既然月儿女人如此说,那么先将林家一干人等押入大牢,三今后问斩。”
想起进宫时奚辰逸的交代,不管产生甚么事,千万不成轻举乱动。
飞凤冷哼了一声,“算你识相。”说罢,抬脚向着内里走去了。
大门口伸出头正想看戏的禁卫军们立马缩了归去。“啪”地一声,门又关上了。
奚辰逸未曾转头,跟着押送他的禁卫军往殿外走去,脚步凝重,些许停滞,看在叶如陌眼里,忍不住哽咽,没想到,没想到,还没有出招就被对方杀个措手不及。
殿内百官纷繁点头称是。
“皇上,当日我们从京师解缆,一起上可疑之人、尾随者如鲫鱼过江,场面之壮观,堪比疆场。所到之处,百姓们无不避之,见我等像是见了大水猛兽般?试问如此下去,如何寻宝?”
“王爷怕女人担忧,统统才没和您说。”
“不得已,我们只得想了个别例,分头行动,由密使大人带着其他几个冒充之人向漠北去寻宝藏。机遇偶合下,我们在路途碰到无忧方丈,在他的点化下,我们返回了京师,本想着向皇上汇报行迹,没想到贼人仍不断念,一向在暗中跟踪。为了不透露行迹,我们只得一边躲藏,一边寻求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