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在半空飘起,划过一个凛冽的弧度,径直朝青铜柱上撞去,俄然间如钟声乍响,霹雷而来,一道声波朝着四周分散,又一道声波潮流般袭来,刚才站在陆离身边的曹真,风袭来时,曹真遭到外力般,俄然侧身一斜,在半空转了两圈,啪地一声,侧身落下,跌倒在地,但较着,有一股外来的力量缓冲了一下,现在钟声而至,已捂住了耳朵,但见曹真脸部扭曲,仿佛身材非常难受。
只是如此,仿佛也不能使陆离有所摆荡,陆离的眼神还是很果断,很激烈,没有半步让步。
“你……”地府君一声大喝,倒是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肝火无处可发,俄然神采一变,一股力量从身上策动,乌黑长袍无风而起,仿佛有风劈面朝陆离袭来,陆离额前头发微微闲逛,仿佛是这风太大,陆离眼睛微微一闭,伸手去遮,手抬到胸膛前,全部身子却俄然拔地而起,疾风骤来,头发随即如烈风中的旗号,狠恶地朝身后吹去,一根束发的冰绿玉钗落地,叮当一声脆响,断成了两截,在地上弹了起来,再落地又碎成几截。
如此持续了半晌,陆离吹向身后的头发,才平铺了下来,贴在了肩膀两侧,现在陆离嘴角有鲜血留下,冷傲断交,在这乌黑的大殿中,那白净的面庞,刚毅如铁,低着头,看不到眼中的神采,有发丝青黑,丝丝如断裂,从面庞上吹过。
福命君顿了一顿,道:“如此,你也要去吗?!”
大殿之上,地府君脸部峻厉,冷若冰霜,眼中肝火灼烧,仿佛要将大殿给扑灭燃烧,而阎罗君则是面无神采,福命君如有所思,微微皱了皱眉。
地府君神采发黑,如此忍了一忍,看那殿上之人如此果断,仿佛毫无退意,大怒之下,冷吭了一声,挥手就要策动神通,却见一只手,如断山重铁,硬生生将地府君拦住,如铸铁般牢安稳定,倒是阎罗君俄然脱手,阎罗君神采平平,看不入迷采,摇了点头,仿佛是说,你就是把他打死了,恐怕也没有效。地府君想了一想,强忍一下,按压住肝火,冰脸收回了神通。
陆离贴着青铜柱,已半个身子陷了出来,他就如许站了会,俄然双腿如落空了支撑普通,跪倒在地。
沈梦神采一变,向陆离看来,仿佛是表示甚么,而陆离回了一眼,仿佛是表示情意已领,转过脸来,眼中神采更是果断,一头磕跪到地,顿挫有声,果断如铁,大声决然道:“恳请三君怜悯。”
阎罗君看了一看,却也是不再言语,转头看了一眼地府君,地府君冷若冰霜,阎罗君又看了一眼福命君,福命君从深思中惊醒,嘴角微微伸开,似有些许惊奇。
大殿之上,这三位君主,现在雷霆之威,判官们神采严厉,仿佛也不敢出声,各个眼中有惊骇,在眼底深处渐渐伸展。
只是……刚才钦点为状元,相互恭贺客气,温言软语,转眼间就要夺了性命,生杀大权,翻手之间。
陆离一头磕到底,泣声道:“陆离生父待陆离恩重如山,陆离迫无挑选,要求三君怜悯,若父亲安然入循环,陆离必衔草结环,当牛做马,以报三君恩德,陆离小小凡人一个,得三位君主赏识,赐与如此重担,唯有戴德戴德,日夜相念,陆离只哀告,三君怜悯陆离亲要养、子不在之情,不忍白发人送黑发人,陆离生父一旦入循环,陆离必前来报导,不敢怠慢半分,三君明察,陆离绝无分豪难堪三君之意。”
陆离身子生硬了一下,道:“陆离……”
曹真勉强站起来,走到一旁安然处,龇牙咧嘴的,面色惨白,面有惊骇,扶着本身的胳膊,仿佛是摔断了,现在一晃一晃,全无支撑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