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点头道:“我想此中必有蹊跷。左盟主向来见事极明,依情依理,决不会俄然颁命令旗,要华山派更易掌门。”
而后倒是用上了那山洞当中的破解之法,固然令狐冲仅仅是刚冲破的二流,而成不忧已经是多年的二流妙手了。
他一句话没说完,封不平插口道:“是你师父,那是不错,但是不是华山派掌门,却要走着瞧了。岳师兄,你露的这手紫霞神功可帅的很啊,但是单凭这手气功,却一定便能执掌华山流派。
你要浏览傍门左道的工夫,有何不成,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但平凡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傍门,那但是贻祸后辈,流毒无穷。”
令狐冲目睹成不忧所刺的这四剑,恰是后洞石壁所刻华山派剑法中的一招招式,他将之一化为四,略加窜改,仿佛四招截然分歧,实在只是一招,心想:“剑宗的招式再奇,毕竟越不出石壁上所刻的范围。”
岳不群和封不平双剑齐出,向桃干仙和桃叶仙二人背心刺去,桃根仙和桃枝仙各自抽出一根短铁棒,铮铮两响,同时格开。
这四剑出招当然捷迅无伦,四剑连刺更是四下凌厉之极的分歧招式,极尽变幻之能事。
以封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赶上了内家妙手,那便相形见绌了。”
成不忧大声道:“岳师兄,鄙人和你无怨无仇,本来不必伤这和蔼,只是你兼并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乃至我华山派申明日衰,你毕竟卸不了重责。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睬。
封不平嘲笑道:“那也不见得。天下最好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技艺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枪法也好,无一不是出人头地。
而桃谷六仙瞪眼瞧着他,既不行礼,也不说话,令狐冲道:“这位是我师父,华山派掌门岳先生……”
他固然自大剑法了得,然见岳不群如此不动声色,不愧是江湖一流妙手,倒也不敢向他应战。
他这么说,竟揭了然要重作华山剑气二宗的比拚。
心想岳夫人在华山派中虽也名声不小,毕竟是女流之辈,刚才见到本身这四剑便很有骇然色变之态,只须激得她脱手,定能将她制住,当时岳不群或者心有所忌,就此屈就,或者章法大乱,便易为封不平所乘了,说着长剑一立,大声道:“岳夫人请,宁女侠乃华山气宗妙手,天下知闻。剑宗成不忧本日领教宁女侠的气功。”
令狐冲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动机:“风太师叔只教我练剑,他……他多数是剑宗的。我跟他白叟家学剑,这……这可错了吗?”
在这间不容发的瞬息之间,他竟能随时脱手护身克敌,则武功远比成不忧为高,自可想而知。他虽未脱手,但慑人之威,与脱手致胜已殊无二致。
陆柏阴沉森的道:“如此说来,岳师兄毕竟是信不过陆某的言语了?”
岳不群道:“不敢,兹事体大,鄙人劈面谒左盟主后,再定去处。”
顷刻间令狐冲到是毛骨悚然,背上尽是盗汗。
成不忧道:“当日比剑胜负如何,又有谁来见?我们三个都是‘剑宗’弟子,就一个也没见。总而言之,你这掌门之位得来不清不楚,不然左盟主身为五岳剑派的首级,如何他白叟家也会颁命令旗,要你让位?”
岳不群道:“令旗是不假,只不过令旗是哑巴,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