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说……如果敢抵当的,格杀勿论!”
“住嘴!”严大老爷勃然变色,严家的几个叔伯也异口同声的反对。“到底是年青人啊……血气方刚,但牢记不成意气用事!”严老爷叮咛道。
“那……莫非我们只能束手待毙了?”严纲捏进了拳头,狠狠的打在了一旁的几案上,他本来脾气就有些暴躁,现在受制于人的感受更是令他肝火中烧。
“父亲,此事只怕是非同小可呀!”严纲发问道:“我们严家已经交出了兵器和粮食,那小夫人莫非敢言而无信?她就不怕如此霸道行事,惹了公愤吗?如果激发幽州统统士族的抵抗,那庐陵王就算职位再显赫,也没法在幽州安身!”
“官兵!有好多好多的官兵,将我们严府给、给围了起来了!”那主子浑身颤栗,神采不晓得是跑得太快累了还是被吓破了胆,惨白如纸。
“那是天然,”严老爷点了点头,“想必现在他们家也一样被王爷封闭了起来……这一次若王爷铁了心要脱手,我们严家和田家,只怕都难逃灾厄。”严老爷实在比任何人都揪心,王爷遇刺这件事情是他完整没有预感到的,却给严家带来了没顶之灾。
“好!”
“那田家莫非也?”严纲神采更加丢脸起来。
严纲听了,低下了脑袋,自家府上的人究竟有几分气力,他还是很清楚的。府上的仆人固然也有一部分习过武的,但比起庐陵王的军队而言,那就是三脚猫的工夫。更何况人家那是正规的作战军队,家里的奴婢和豢养的流民,不过是一群讨生存的人,如何能与讨伐黄巾、大败鲜卑的铁血军队为敌?
“父亲!”严纲大步踏入了厅内。
严纲心急火燎的来到正厅,却见严大老爷已经坐在了首位上,严家的几个叔伯、另有几个嫡出的弟弟们也到了,世人的神采沉凝,明显是出了大事。
“纲儿,你且沉着一点。”严老爷轻声呵叱了他一声,严纲立即闭上了嘴巴,但一双眼睛仍然充满了肝火。
“这个,孩儿明白。”严纲谨慎翼翼的答复着,心中已然没有了底气。
严老爷持续说道:“就在官兵来之前不久,老夫已经获得了风声,王爷在返回辽阳城的途中,碰到了一群蒙面人的攻击。”
“此事,并非同阿谁荣夫人有关。”严老爷说道。
“老夫晓得,你们都想明白,为何官兵将我们严府给包抄了起来的事情。”严老爷安静地说着,仿佛并不太担忧。
现在他已二十多岁,固然暮年的抱负已经逐步演变成保严氏一家承平,可他仍然勤于练功,精于枪法、剑法。以是固然他非常年青,但在中郎将公孙瓒的部下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很得公孙瓒的信赖。公孙瓒有一支本身熬炼出来的精兵,号为“白马义从”,都是一些便马善弓的妙手,是公孙瓒东征西讨的王牌军队。而公孙瓒每次反击,几近都让严纲带领白马义从作为其前锋,足见这严纲的勇武程度。
严老爷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他这个大儿子脑筋过于朴直,固然是个虎将的质料,但很较着分歧适做严家的家主。
说到这里,世人都倒吸了一口寒气,感受浑身有力,额头上都爬满了盗汗。
“……孩儿知错。”严纲拜了一拜,算作赔罪。
“哼,你明白就好。”严老爷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主子跪在地上不住的喘气,听了严纲的问话,赶紧答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帮官兵非常凶悍,府外的几个弟兄刚要斥责他们几句,他们就拔出了刀剑,还说……还说……”他语句吞吞吐吐,明显是不敢持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