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严大老爷勃然变色,严家的几个叔伯也异口同声的反对。“到底是年青人啊……血气方刚,但牢记不成意气用事!”严老爷叮咛道。
世人神采一惊:不是荣夫人动的手?莫非是城内的某个将领做的?如果不是荣夫人的话,辽阳城内是没有任何人敢对严家无礼的,更何况还是带兵围住了严府,如此严峻的事情,究竟是哪个胆小妄为的人做的?
“……孩儿知错。”严纲拜了一拜,算作赔罪。
“张安大人和李旻大人求见老爷!”一个下人跑了出去通报导。
“官兵?如何回事?”严纲瞋目而视,他现在满肚子都是猜疑:前几天接待了王爷的小夫人,按理说严家应当能够风平浪静一阵子,如何俄然有官兵来了?
严老爷不让严纲说下去的启事就在于,在坐的人都是他们严家的骨干,固然都是信得过的人。但眼下严家已经被王爷的兵马给围住了,他们必须慎而又慎,不然,那便是危及严府上高低下上万人道命的大事了。
严纲听了,低下了脑袋,自家府上的人究竟有几分气力,他还是很清楚的。府上的仆人固然也有一部分习过武的,但比起庐陵王的军队而言,那就是三脚猫的工夫。更何况人家那是正规的作战军队,家里的奴婢和豢养的流民,不过是一群讨生存的人,如何能与讨伐黄巾、大败鲜卑的铁血军队为敌?
“去,有情二位大人!”严老爷叮咛道。
严纲不满的瞪了他二弟一眼,但内心却又感觉很有事理。
“王爷……始终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儿子,那是有皇家血脉的人,哪怕他没有任何来由就要我们严家灭亡,我们能说不吗?哪怕天下再乱,我们也不能行那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们的确曾经派出过刺客,并且前两次的刺杀都与他们严府有关,但严府并不是独一派出刺客的。而这一次王爷遇刺,倒是实实在在与严家没有任何干联的。只是,不管如何,勇于刺杀王爷,只要查出来,那严家定然三族不保。
“王爷必定是大怒非常,哎……这也难怪,几次三番的碰到刺杀,就是再和蔼的人,也必然会愤怒吧?可惜的是,我们严府一早便被王爷列为思疑的工具,前两次的刺杀,就连荣夫人那样的女流之辈都思疑到了我们严家人的头上来,更何况我们贤明的王爷了?”严老爷叹了一口气。
“兄长,你胡涂了,”严家的二子说道,“王爷既然都包抄住了我们严府,如何能让我们通报任何动静出去?更何况,那样做岂不是让王爷更加思疑我们,引火烧身吗?”
“格杀勿论?!”严纲瞪大了双眼,官军包抄了自家府邸,还说抵当者格杀勿论,他已经闻到了及其危急的气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