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回身见是郭宋,顿时吓一跳,赶紧恭恭敬敬道:“我把马兜铃晒干了,把它们捣成粉,想代替皂角粉尝尝看。”
“不消这么急,你明天先筹办一下,然后明天一早你来虎帐,你前次开的炼硝清单我都筹办好了,你看看还缺甚么?”
郭宋花大钱将他们请来,就是为了学习他们的炼硝之术,他专门安排了一批亲信兵士。
“此次仿佛还欠了独孤家属很大的情面?”
“师父在昼寝,我去叫他。”
郭宋晓得北风羽士年龄已高,根基不亲身脱手了,提纯硝粉都是门徒们来做,这个清虚子便是内里的佼佼者,经历丰富,最好的硝粉都是他提纯出来的,乃至超越了师父。
恰是唐朝炼丹羽士们不竭推行磺硝法,这个时候火药已经呈现在平常百姓的糊口中,在药铺都能买到磺硝粉,用来治疮癣、杀虫,辟湿气、灭瘟疫,终究在灭瘟疫过程中被军队窜改了用处,火药便是在唐朝中前期呈现在疆场之上。
张雷点点头,“他们一向把我们送出关中,一共闯了四个关卡,特别是在天水,我们等了整整两天,军队几次来查抄,若不是他们给本地驻军打了号召,我们就真的垮台了,本来我还筹算用钱来打通各个关卡,厥后才发明除了凤翔关卡外,其他关卡底子不吃这一套,但传闻是独孤家属的船队,底子就不查,直接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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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踌躇一下,低声问道:“你把财产转移到甘州,莫非你真筹算造反?”
在张掖城南有一座道观,叫做老君观,道观不算大,占地只要五亩,但早已人走屋空,烧毁了十几年,客岁夏季,官府买下了这座道观,将其重新补葺,几天前迎来了新的一批羽士,来自崆峒山云霄天宫的北风真人,以及他的十个门徒。
幸亏他们常常运酒,事前在天水租下了几座大堆栈,全程由百余亲兵卖力搬运,又花一千两银子打通了凤翔军设在渭河关卡的当值校尉,借助夜色保护,他们终究从水路分开了关中。
众亲兵们一阵大笑,骆驼队没有进城,而是直接进了东城外的大营,郭宋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
“明天我去看看,应当不缺了。”
郭宋的亲兵们已经和他混得很熟了,一名亲兵大声问道:“张东主,张掖有眉寿酒吗?”
郭宋拍拍他肩膀,“去歇息吧!偶然候我们再好好聊。”
清虚子点点头,“师父已经给我说过了,只要硝石送到,我和两个师弟就去虎帐传授炼硝,要不现在就去?”
“清虚师兄在捣甚么呢?”郭宋笑着走上前。
一共百口大箱子,但拆掉外箱后,变成四百口中号箱子,两百头骆驼就够了,但天水的堆栈内另有两万斤硝石矿,也要一并运回河西。
郭宋笑着点点头,“大师最后再辛苦一下,把木箱搬进偏帐,然后好好吃一顿睡觉。”
“那就说好了,明天一早我安排亲兵来接你们。”
“张东主,我们到了!”杨骏高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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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子挠挠头道:“本来是用皂角粉,但我感受皂角粉去毒性还不敷,马兜铃解毒服从颇好,我筹算用硫二两,硝二两,马兜铃三钱半,然后去矾伏火,铅丹的毒性就不会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