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起来,气候更比明天和缓了些。
兄弟两个各怀苦衷,都没有说话。
这刘二牛近年来是完整落魄了,之前他另有个老娘,靠着老娘种两畦菜、养几只鸡勉强糊口度日。厥后,他老娘死了,就没人管他了。他就在村中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秦老二也真奇怪他,还在村里时,有秦老二一口吃的,那就有他一口。秦老二离了下河村,他就真没下落了,沦落的四周打秋风。每天赖在各家门上讨吃讨喝,骂他,人家脸皮厚如城墙,打也打不走,都是一个村庄的,你总不能为了口吃的打出性命来。
刘二牛赶快赔笑道:“哟,哥哥说哪儿话。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上哥哥家门上偷东西!兄弟这不是几天水米没打牙了,求哥哥们给口吃的。”
他还想嬉皮笑容,但触到易峋那冰冷的眼神,心底俄然冒出一股凉意来,没敢再多胶葛,掉头出门去了。
易嶟气不打一处来:“肉汤没有,拳头有,你要不要?!再啰嗦一句,馒头你也不要吃了!”
易峋看着她怔怔无言的模样,目光落在了她头上,她仍然用着那根木头钗子,只是乌黑的发髻间还暴露一抹红色。那是明天易嶟买给她的头绳,她拿来牢固头发用了。
易嶟张口斥道:“刘二牛,你跑来干甚么?这天黑时候,想是来行窃的?!”
赵桐生的mm赵红姑,就在这日带了女儿回到了下河村。
秦春娇内心仇恨,扭了头不去看他,起家端起空碗,今后厨去了。
这芥菜疙瘩是客岁年前腌好的,易家已吃了一夏季了,实在有些腻歪了。但也没体例,夏季没有别的菜蔬,除了萝卜白菜,就是腌菜。
村里人偶然戏谑他:“二牛,我叫你一声孙子,你承诺了我就给你一个肉包子。”
易嶟会心,起家走到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