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峋悄悄哼了一声,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低声说道:“归正你也跑不掉,你迟早是我的,这是你明天早晨说的。”
易峋梳洗了一番, 出门走到院子里。
当初,易峋如何不干脆打死他呢?!
秦春娇摇了点头,内心想着,约莫只是个偶合吧。易峋是个乡间青年,怎会和相府里扯上干系。
过了约莫一刻钟工夫, 秦春娇出来叫他们用饭时, 那赵三旺才从厕所里出来。
刘二牛躺在草铺上,哼哼着要水喝。
易峋把她拉到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子里,嗅着她发丝上的淡淡香气,低低笑了一声:“端庄?我对着我媳妇端庄甚么?”说着,他又添了一句:“你对老二,是不是该改口了?”
赵三旺喘匀了气,才说道:“老董家来了个男人,说是宋家庄的。这会儿,董三姐正跟他吵架呢。不但是他,三姐跟百口子吵架呢!”
明天易家哥俩说要雇佣赵三旺春耕, 一天看管他三顿饭, 因而赵三旺今儿一大早就来了。
刘二牛叫了几声不见人影,便进步了嗓门:“婶儿啊,您可不能不管侄儿啊。好歹,咱但是被你闺女害成如许的!”
刘二牛美滋滋的想着易家鸡飞狗跳的景象,还不忘对林婶儿说了一句:“婶儿,多谢你提点!”
隔天,赵三旺公然践约而来。
那胎记的形状,她非常眼熟。之前在相府里时,有一段日子,四蜜斯跟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拨了她去奉侍,她替四蜜斯沐浴时,也曾在四蜜斯的腰上见到了一枚新月形的胎记。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形状。她暗里曾问过别房奉侍的姐妹,本来相府里的少爷蜜斯们,身上都有那块胎记,这像是相府的遗传。
秦春娇这算听明白了,想必是董香儿的婆家来人了。
秦春娇听他提起明天夜里的事情,满身都烫了起来,从他怀里摆脱了出来,呸了一口,跑掉了。
易峋淡淡说道:“看得出来,三旺心眼儿不坏,就是没个端庄的差事。我们今后要干的事情,单凭我们俩,实在做不来,我这几日也是在物色人手。丁虎人是不错,但贰心眼儿太实了。赵三旺我之前是没正眼看过他,但从春娇那事儿上看,为人倒是朴重,明天见他干活也肯卖力,是个好苗子。”说着,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他只为了这二十文钱就耍起了滑头,那今后的事也就没他的份了。”
易嶟点了点头,说道:“哥说的有理。”
赵三旺挠着头, 傻笑着说道:“嫂子烧的饭好吃,就是我娘也没烧过这么好吃的菜。”
易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别慌,没人说要撵了你。但是你看,这地太宽广,但凭我们三个,干死了也干不完。以是,我是筹算再雇些人手。”
秦老二固然离了下河村,但他和秦老二多少另有些来往,晓得他现在住在哪儿。这老东西的赌债早已跟滚雪球似的起来了,他娘子刘氏身子也不好,更加的宽裕揭不开锅了。秦老二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
到了早晨,三人干完出工回家。
林婶儿正在门口坐着晒太阳,闻声了也装没闻声。
一锅苞米茬粥是免不了的,别的又烙了一大筐的葱油饼。菜是个费事事儿,笋子才腌上,这会儿还不能吃,芥菜疙瘩大伙儿也实在吃的有些腻了。幸亏已是春季了,百般的野菜都从地里钻出来了,远处的不说,就是院子里薅上一把也够吃了。她烧了一碗野苋菜,凉调了一大盘扫帚苗,这早餐也就差未几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赵三旺就仓猝放了碗,说道:“大哥,下午我包管更加尽力干活,你别嫌弃我,别撵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