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娇起来,搂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含笑道:“我是你媳妇,当然要帮着你好好过日子,说这个干吗?嶟哥和你是亲兄弟,一家子人敦睦比喧华要强。所谓打虎亲兄弟,这是一辈子的手足。”说着,她又不由感喟道:“当初,我如果有个亲哥哥就好了,家里也不至于任凭我阿谁爹胡作非为。”
赵桐生咬着牙:“他们不是开了个油坊吗?这油啊,见火就着。我就趁黑,叫人去点上把火,保准连着他们家的屋子一股脑都给烧了。我看他们还横啥!”
丁虎把一包包的东西放在桌上,挨着翻开,眉开眼笑的说道:“爹,这是我给你买的点心,你牙口不好,这糕软的很。另有这个龙虎膏,是京里名医配的,对你的老寒腿好。我还买了些补品,都是问了大夫,人家给配的。这儿另有一匹粗布料子,给您老做身新褂子。”
赵进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亏你还是里正,咋把这出忘了?本年雨水不好,少不得又得跟上河村的筹议这开闸放水的事儿。这上头,可大有文章可做。”
提到婚事,丁虎的神采有些暗淡,没有说话,闷头吃面。
三小我乘车回了下河村,到家时,已经将近傍晚了。
进了城,到了盛源货行,遵循先前文书条约,一斤油二两银子收了,一百斤菜籽油卖了二百两银子。易家的皮子,向来是紧俏货,易家哥俩此次存的也多,这又卖了二百两银子。其他的药材、干货林林总总,也卖了几十两银子。
这下,轮到易嶟不想说话了,他看了他大哥一眼,低声说道:“我不急,等爹娘的孝都过了再说。”
易嶟笑了两声,斥道:“你还吃上瘾了,春娇每天那么忙,哪有工夫顿顿做好饭好菜。”
丁虎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家门,一踏进门槛,就兴冲冲的大声喊道:“爹,儿子返来了!”
赵进点头:“还不可,这事儿能查出来。完了,他们不疼不痒,你只怕要折出来。”
出了盛源货行,丁虎对着易峋千恩万谢,满口说如果不是他,指定是卖不了这个价的。
易峋只笑了笑,万事开首难,当初他和盛源货行做买卖时,也费了很多周折,用了些心计。货好,也得会呼喊,哪有这么轻易。
易峋沉吟道:“我想着,地步、银子和粮食分一半给他们,油坊有他一半的分红。等他也娶了亲,这家里的屋子就不敷住了。在村里再找个处所,给他们盖间院子。”说着,他看着秦春娇,微微有些踌躇的问道:“春娇,你同意么?”
赵桐生便急了,说道:“这也不可,那也不成,那进子叔,你说能咋办?”
秦春娇看着银票上的朱漆大印,内心也是欢畅,把银票也锁在了那口小箱子里。现在家里的钱,几近都是由她管着。
先前为了筹办开铺子,家中已经花了很多银子,买屋子带粉刷和做家具,一共花了一百七十多两。此次进城卖货,不止收回了本钱,还红利了近二百多两银子。
易峋晓得秦春娇那边也存着一百多两银子,之前还托他把钱送到城里的钱庄换成了银票。但易峋的意义,秦春娇赚来的钱,是给她和她娘做零用的,他没有跟女人要钱的风俗。
那四百斤油菜籽儿,连续榨着油。
易峋见他话里提起结婚的事儿,便是想开了,也浅浅一笑:“好,你说得对。哥不管你,你本身找。”
这已经是盛源货行看在易峋的面子上,才肯收的。平常,他连这门槛都迈不出来,老是任凭那些收货的小估客肆意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