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夫人这才放开管彤的手,让两个儿媳上来帮着匀了面,重新上了妆,拉着管彤的手,去了花厅。
除了给老夫人的礼品,福伯还筹办了很多东西,都是给钱家各房并各位太太蜜斯们的。大大小小的礼盒装了满满一车,由钱松江亲身赶着车,拉着管彤和坠儿、流苏一起去了钱家大宅。
明天并不是正日子,到访的都是这太原府里的权贵。钱家固然是商户出身,一来钱三爷科举中第;二来钱家繁华,与都城的权贵订交。以是钱老夫人寿诞,太原府里的各家多数会给几分面子,场面上还真挺热烈。
而钱松江两口儿,自回府后,也非常管彤倚重,特别是在钱松江家里的利落的措置了金嬷嬷的后事以后,她所表示出来的才气让管彤非常对劲,因而规复了她内宅管事的职务。至于钱松江,也被委以重担,担起了崇大的那一摊子事儿。
“史蜜斯怎得不与她们一起去玩一玩,在这里闲坐岂不无趣?”姚蜜斯忽闪着大眼睛,语气倒是朴拙。
坠儿和流苏一向跟在管彤身边,此时见蜜斯坐下来,她二人便站在一旁指导着远处的风景谈笑凑趣儿,倒也并不孤单。
钱家老夫人寿诞,钱家能返来的都返来了。站在门口迎客的,除了大表哥钱修盈,另有两个矗立的男人,一个是二爷钱苍梧,一个是三爷钱苍穹,另有二爷家的宗子钱修泽。
钱二太太笑道:“人都迎到了内厅看茶,儿媳妇是特地来请老寿星的。”
管彤点点头,眼睛瞥见外祖母脸上不阴不晴的,仿佛并不算太欢畅的模样。她这才想起来,自从那次分开后,她还是第一次来见外祖母。晓得是本身当初的荒唐事儿让白叟的内心还转不过弯儿来。
只是垂垂得,等姚蜜斯陪着她闲坐了半个时候,却东拉西扯的说不出甚么要紧的话儿时,管彤的内心便起了丝警戒。此人明显与本身没甚么话说,却用心在这里磨蹭这么久,实在让人费解。
屋门前也正热烈着,管彤看看大部分都有些印象,都是太原府里一些有头有脸儿的人家女眷,少不得上前去打了号召,这才进了正堂,见到了一身华服的钱老夫人和钱大太太。
几个蜜斯妹都在花厅里号召客人,见祖母她们拉着管彤一起出去,各个一脸忧色的过来打号召。
管彤慢悠悠的说道:“都是些惯常玩的,无甚兴趣。倒是你,不是最爱那些诗文么?如何没去做上几首?”管彤说着,素手指了指游廊下围着牡丹连诗的几位女人。
见这祖孙二人一时哭一时笑的,方才进门来的钱二太太忙上前凑趣儿道:“还是管彤会哄人,才一来就逗出了娘的金珠子。快叫凤喜儿拿盘子接了,待会子赏人用。”
二人谈笑间,就见一个高挑女子走出去,对着管彤打号召。
至于铺子里,自曾掌柜被抓后,管彤见阿谁杨贵儿品德不错,又很忠心,对柜上的事儿也明白,便汲引他做了大掌柜。现在各处的盐铺子,倒也被办理的井然有序。
太原府不大,各府姻亲故旧的细掰扯起来,多少都有点干系。以是管彤并不想因为与苏家的冲突,牵涉到无辜之人身上,是以对这位姚蜜斯还是客气的让座。
她朴拙的再次跪下,对着钱老夫人诚心道:“不孝外孙女管彤再次叩拜外祖母,请外祖母看在我娘亲的份上,千万不幸不幸我,莫要与我普通计算。”说完,磕了几个头。
管彤的礼品终究在钱老夫人寿诞前赶了出来。看着那条镶着玛瑙玉珠的蓝色绣彩抹额,管彤松了口气,总算是做好了!
实在管彤惯会撒娇卖乖,只是母后走了以后,再无人能让她如此。这一次也是因为老夫人的体贴真的打动了管彤,她才又拿出了当年的本领,哄得老夫人欢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