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身边的宫女们倒是很有眼色的筹办沐浴用的热水,王密蘅坐在桌前,天然能够察看到几人的一举一动,只是,此次派来的人演技高出很多,一时半会儿她还真瞅不出来哪个是奸哪个是细。
抄了一会儿棋谱后,王密蘅躺在软塌上闭目眼神,才刚躺了一小会儿,外边就传来小林子的通报声:“主子,熙朱紫来了。”
那宫女点了点头,手里拿着一盘青色的果子,放在了桌上:“奴婢是听外务府的小栗子说的,这小栗子办事儿,娘娘尽可放心。”
一会儿的工夫,沐浴的热水就都筹办好了。以是说嘛,免费的仆人,固然不敷忠心,到底也还能拼集着使唤。归正,不消白不消是不?这些体力活,她可不以为本身能有多大的勇气拿下。
那宫女退出去后,皇贵妃佟佳瑾蕙的嘴角才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表哥,既然你不给我一条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你放心......你在乎的,我都会毁掉。”
换装以后的第二天,就有两个嬷嬷奉了皇太后的懿旨给她讲授宫中的礼节法则,另有宫里头的环境,有了宿世清宫剧的根本,王密蘅学的很快,听着嬷嬷的嘉奖,她不由想到琼瑶剧中的某个容嬷嬷,实在谁都木有错,错的只是你家格格不是穿来的!
幸亏,这旗装做工实在精美,就连袖口都绣着一朵一朵的白兰玉,让情面不自禁的沉迷起来。
这边王密蘅终究等来了外务府派来奉侍本身的四名宫女和两名寺人,另有一顿看起来还不错的午膳。
幸亏她也清楚这两位嬷嬷虽是皇太后派来的,可背后的主子是谁就说不准了,独一能够肯定的,就是不管她的主子是谁,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朱紫能惹得起的。
话又说返来,即便这四个宫女的背后都有各自的主子,她一个小小的朱紫难不成还能将人退归去?再说,就算能退归去,再送来的和这几位能差多少?
等她的宫规生涯结束的时候,时候已颠末端大半个月了。
皇贵妃的嘴角微微扬起:“她内心既然憋着一股火,咱就由着她宣泄去,这宫里头花啊草啊的多了去了,最容不得的倒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到时候由皇上亲身措置不是更好?”
“哦,真有这事儿?”听完身边宫女的私语,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泡了一个美美的澡,王密蘅怠倦的身子才放松下来,她闭着眼睛靠在浴桶上,暖和的水将她满身都环抱起来,缤纷的水汽中披发着一种好闻的香气,她晓得那是水里头花瓣的香味儿。
至于侍寝不侍寝的,那只能服从老天爷的安排了。
听到这话,皇贵妃伸手拿起一个插着银质小叉子的酸梅,缓缓放入口中,很久才说道:“这定嫔还真是沉不住气,皇上前脚才回宫,她后脚就和那位对上了,真不晓得她是真笨拙还是让妒忌冲昏了头?”
那宫女微微一笑:“这定嫔毕竟是德妃的人,留着到底是个费事,娘娘不如......”
前些日子她开口提及此事,那嬷嬷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皇贵妃住在承乾宫,朱紫还是等下次侍寝过后再去给皇贵妃存候吧。”
王密蘅点了点头,有点儿受不住熙朱紫过分的靠近,不过一番话说下来,她多少都有些明白熙朱紫的热忱到底从何而来了。
幸亏王密蘅没有那么玻璃心,忍耐力又在明天超凡的阐扬出来,这才没当场发作。
坐在铜镜前的皇贵妃身着一身明黄色的海棠纹宫装,芙蓉玉面,眉若春山,周身都带着一种端庄贵气,却又不失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