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的家,每个角落都有她生长的陈迹,饭厅里是她和爹地妈咪一家三口用饭的场景,沙发上是她窝在妈咪怀里撒娇的画面,阳台上有她莳花种草养小狗的影象,到处都透着暖和温馨……
半子死了……
俄然想到了欧阳漠,安如溪莫名有些惭愧,放开了梁飞凤。
她蓦地一回身,长指缓慢掐住梁飞凤的脖子,用冰冷嗜血的声音道:“谁给你的胆量,把这屋子变成这类肮脏买卖的场合的,你有知己吗,还是你的知己被狗吃了,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这些年,她过得辛苦,靠出售皮肉为生,常常回想起畴前,总有些悔怨的。”那你看到你男人最后的模样了吗,他……他是甚么样的?“
“那你女儿呢,你女儿现在在那里?”
“有,有安葬的!”
她实在没法接管,她奉为崇高的处所,被人肆意糟蹋。
梁飞凤老诚恳实道:“我男人死了四年了,当时他的尸身被人送返来,对方给了我一笔钱,我看他们来头应当很大,就没敢究查,找了几个法师把我男人后事措置了,也就算完了……另有我的半子,我的大女儿,都是四年前死的……你,你看,我的家人一下全死光了,就剩我跟我小女儿相依为命了,我们两个女流之辈,甚么都不会,为了保存,你说我……”
见梁飞凤肝火冲冲的要关门,安如溪一抬手掌,‘哐当’一声将门推开,狠狠的砸在墙上,力道之大,砸得墙面都凸起了。
家,是安如溪终究的守望,也是她暗中天下里的最后一块净土。
即便过了整整四年了,她还是会时不时梦到爹地被枕头捂死的阿谁画面,这些画面并没有跟着时候变得恍惚,反而更加清楚,乃至连爹地的每一个神采,每一个脸部表面的痛苦扭曲,都在她的脑海里活矫捷现的,清清楚楚。
梁飞凤也懒得跟安如溪客气,语气不善的撵道。
安如溪口气淡淡的问着。
梁飞凤无法的摇点头,内心多少对安东海是有一些惭愧的。
房间里,模糊约约传来一些声音,是床有节拍的‘吱呀’声,伴跟着粗重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