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便向其他女人挥手,表示不消来号召他,而他跟上了中年人。他们径直走到三楼,这里俄然变得温馨,氛围里的暗香更是平淡,不似楼下的浓烈。
很快,红烧草鱼,鲜鱼汤,红烧肉,白切狗腿,两碟菜蔬,把一桌子摆满。高俅大喜,端起红烧肉便吃,吃尽后又用手拿起狗腿肉片蘸酱吃,肥大的狗腿转眼就吃洁净了,连打一个饱嗝。他吃一口鲜鱼汤,感觉有趣,便放下,持续吃酒。小二在旁筛酒,高俅连吃三碗,这才放慢速率,用竹箸来吃鱼。
“一万金!”高俅假装倒吸一口寒气,“知府大人还真舍得下本儿。”
“嘿,我的好妈妈!”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俄然伸开双手把老鸨揽入怀中,“来,我们去喝几杯!”不由分辩,便把老鸨拖走。
一支舞毕,女子行了个万福礼。
高俅见他辞吐斯文,便放下酒碗,抱拳道:“小弟从广州城里来。不知大人有甚么任务,小弟能帮则帮,毫不敢留力。”
“余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何炎但是反贼头子,几年前颤动朝野的潮州暴动就是这家伙一手策划的!这莫别,也是反贼头领之一,就在昨日,知府调派几百精锐去围歼来往庄,将统统反贼都搏斗洁净,恰好跑了这家伙!”张捕役连吃了七八碗,嘴也吃开了,便无所顾忌地说。倒是李捕役浅斟慢酌,不敢多喝,是个很谨慎的人。
清烟尘轻笑。
“这里。”中年人停下,表示高俅出来。
他们换了一张桌子坐下,高俅则把承担和朴刀轻放在旁桌,李捕役眼角余光扫过他的朴刀。小二很快便重新摆上各色酒菜,三人一边吃酒一边说话。李捕役摊开手中的画像,说:“这些都是广州知府命令赏格的人头。何炎,赏格一万金……”
“尽管筛来,拿大碗!”高俅把承担和朴刀放在桌面。小二跑得勤,很快便上酒来。高俅举碗便尽,连吃三碗酒方才停罢,问:“有甚么吃酒的?”
“大官人,莫在内里闲看啦,出去好好瞧瞧吧。”老鸨走了过来,虽说年过半百,但在胭脂水粉的扮装下,风味犹存。那十来尺的路程,走得花枝招展,娇喘吁吁。不由高俅多说,一根藕段普通的手臂挽了过来。高俅只好跟着出来。
“大官人,出去喝两杯么?”柔嫩黏糯的声音惊醒了高俅,循声看去,但见杏红柳翠、秦楼楚馆,又闻燕语莺啼、丝竹靡靡,本来是一处青楼。
此时清烟尘已走下了高台,走在连接二楼的长廊,瞥见劈面走来的朱强,还是冰脸如霜地往前走,仿佛并未瞥见他。
“梅花妒。”高俅念读了房名,才除鞋走进。
“兄台莫见怪,我这位兄弟固然火气暴躁,但脾气直率,刚才有获咎之处,还请包涵。他姓张,我姓李,不知兄台贵姓。”清秀捕役道。
“何公子!金徒弟!”高俅欣喜道。
“这家伙是谁?”高俅非常愤激。
“南海县城也挺热烈的嘛。不知金徒弟、何公子在哪呢,这处所太大了。”高俅单独闲逛。高俅待在来往庄三年不足,见到何炎的次数不过双手之数,徒弟说公子在策划着「大打算」呢!厥后金人瑞也常常分开来往庄,一去便是数月。问他们去哪,他们老是答复:“南海。”
“他姓朱名强,是县令大人的公子。这个南海县,怕是没人敢和他作对的。”老鸨低声说。
在郊野洗濯洁净身上的血污,又换上从农舍偷来的粗布衣服以后,高俅才敢入城。杀了李忠,他不必再担忧引发“行尸走肉”的进犯,因而摘上面具放入承担里。
眉清目秀的捕役见此人气度不凡,不似普通闲人,赶紧过来止住同僚,对他说道:“这位兄台,我们有任务在身,需求查问些事。兄台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