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
话音一落,向晴阳如获大赦,悄悄喘了口气,以后又提心吊胆起来,不敢有所松弛。按照她的体味,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安好,祁明熠这只牲口一贯狡计多端,让人防不堪防,略微不重视,就会被他踩在脚下。
通红的刀子和郁流旌白净的皮肤构成光鲜的对比,向晴阳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伤口撑开。
“……”
“……”
“用饭。”
“好了好了,别哭,我带你去。”她一哭,祁明熠就让步,哈腰抱起祁珞,出寝室的时候,还不明意味的瞥了向晴阳一眼。
比起被祁明熠逼迫时的怯懦与脆弱,这会儿她倒是沉着很多,没有一秒钟的逗留,看着枪弹有要破肩而出的趋势,毫不包涵的又是几刀。将刀子丟进托盘里,两指狠狠用力,硬生生将枪弹挤了出来。拿着消过毒的镊子,夹出枪弹夹,丢进托盘里,哐当一声响过后,她才松了口气。
令向晴阳没有想到的是,已经早晨八点多了,祁明熠和祁珞却如同一座雕塑似的坐在餐桌上,甘旨的食品一口也没动,看这场面是在等着她。见到她出去,祁明熠才抬了抬慵懒的眸子,祁珞拿着匙子筹办开动,她是真的饿了。
“你开车返来了?”
“这时候还逞能,就怕你痛死。”
“……”
“为甚么要用他的车?”他不悦的蹙起眉头,眸子里又有肝火在澎湃。
“你可……可真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