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啊,都说短毛兵戈费钱,实在细心想想,象他们这么打真是很省的。”
“这一支火箭就要两百多银子,全要我们出的,好贵啊。”
“哈哈,好啊!大哥,我们冲吧!”
“哈哈,总算轮到我们上了!”
目睹琼水兵公然遵循商定粉碎了敌军阵形,郑芝虎镇静的手舞足蹈,连声催促道。但郑芝龙倒是不慌不忙,还是举着望远镜,一边旁观劈面敌阵情势,一边又时不时调转方向,察看琼水兵的那些船。
说到这里时,郑芝龙又看了看那边还在大兜圈子的琼海战舰,俄然间嘿嘿一笑:
郑芝龙手抚船舷感慨道,中间郑芝虎听到这里,眨了眨眼睛,点头道:
当那五条船第三次从敌阵火线掠过,并且再度打出一轮齐射以后,郑芝虎反而担忧起来――先前他还担忧琼水兵出工不着力,现在却怕短毛把活儿干得太完整。虽说盟军很仗义,但这毕竟是他们郑家的复仇之战,郑氏家属也为此集结了全数力量,但如果全部作战过程他们郑家竟然只是旁观,那未免太儿戏了。
郑芝虎仿佛并不能体味到大哥的设法,望着天空中划过的道道炊火,竟然又心疼起银子来。郑芝龙有些好笑的转头看了看弟弟――他这个兄弟费钱向来大手大脚,给家里女人买金饰买豪侈品,另有琼水兵那些希奇古怪的家具什物玻璃镜子之类,成千上万银子花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这时候竟然会心疼银子?
“大哥,如许不可啊,照这么玩下去,我们都没机遇脱手了。”
“说不定他们还真没吹牛。以这几年我冷眼观之,那些短毛说的东西,固然听起来怪诞不经,可若沉思细想下去,却常常都是有所根据的。有些即便当前行不通,放眼多少年以后,却何尝不能实现……”
“火龙!哈哈,又是火龙!”
这时候劈面那些舰船,特别是荷兰人的炮舰也开端尽力开炮反击,但因为间隔太远,并且五条纵帆船都已经达到极高速率,炮击完整构不成威胁,海面上一团团腾起的水柱充分证了然他们的无法……除非冲出河口来打,但那样一来其阵型必定崩溃。如同恶狼普通窥视在旁的郑家船队可就获得机遇了。
确切还没有结束,只见那五条船在远远兜了一个大圈子以后,又绕了返来。差未几一样的航路,一样的位置……蓬蓬两声,从第一艘雪风号上,又是两枚火箭打了出去,而远远跟从在厥后的别的四条船也都反复上一次的行动,又是八枚火箭弹飞了畴昔……
“嗨,还真是呢,大哥。您这么一说,倒是记起来之前跟那伙短毛闲谈时提及过,他们那边兵戈讲究个观点叫甚么‘非打仗作战’,说是连仇敌的面都能够不消照见,直接按个甚么钮就能把敌手奉上天了……当时小弟只当他们吹牛,就是射箭总也要瞄上一瞄吧?不过现在看来……”
这份情感让郑芝虎也遭到传染,咂着嘴连连点头:
五六三 河口之战(下)
“杀!”RO
当然了,不管如何,仅仅用两枚火箭进犯敌阵,必定是稍嫌薄弱了一点。以是琼水兵才要用五条帆船排成一线――很快,前面第二条帆船沿着一样航路从敌阵前掠过,在一样的位置上,发射出了一样的两枚火箭……以后的第三,第四,第五条船也都如法炮制。最后那两条船因为型制较小,一次只能发射一枚火箭,但就是这八枚火箭,却已经让劈面本来坚固整齐的防备阵型摆荡起来,刘香部下那些中国海盗的划子纷繁四散遁藏火焰,就连几条荷兰人的大帆船也开端挪动,尽量阔别那些已经着了火的不利船或是烧起来的海面,免得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