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构和中,两边定见不分歧,那是常常有的。碰到这类环境临时搁置是一个比较好的战略,大师谈谈别的比较轻易获得共鸣的方面,拉近干系今后,很多费事就天然处理了。
不过解席等人并没理睬他的表示,废话,要能直接用武力庇护他们又何必找商家转手?虽说林峰是经济学硕士毕业,老解是货真价实的外贸公司经理,但他们都很清楚一点――在明朝跟本地人做买卖,除非是有枪杆子镇着,不然十有八九会被当肥猪宰。
不过解席并没有被这番貌似忠诚的言辞难倒,作为一个从公事员步队下海从商的前贸易公司经理,他见过太多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的家伙了。
并且最关头一点:即便在他们内部,对于将来要走甚么样的贸易线路,实在也还没拿定主张。
“如果鄙人没有弄错,这霜糖雪盐两样,仿佛就是程家铺子里售卖之物?”
那家盐场本来是海南岛上数一数二的大盐场,不过自打北纬杀光了儋州千户所的军官以后,洋浦盐场就落空了实际上地节制者,盐户逃散大半。在质量上又没法同“琼海牌”食盐合作,到现在已经根基停产。
“既是程家铺子已经拜到了真佛,那我等仿佛就不便参与了。当初程掌柜开店时也曾按端方拜足了山头,我们琼州小处所,向来都是一家做一块,互不伸手的。”
严文昌早把这几个商户的环境流暴露来。琼州府比起大陆上,毕竟算是偏僻之地,这里的商贾未几,并且强弱清楚。此中琼山县许氏世代经商,是为本地最大商户,根深蒂固,为诸商户之首。
作为一个贸易世家的当家人,这位许敬许信安先生明显很能沉得住气。他的目光固然也在那些玻璃镜子上盘桓很久,终究倒是捻起一小撮白糖,放到嘴里尝了尝味道,接着又用手指头蘸一点精盐舔了舔,方才微浅笑道:
“能够这么说,不过不是分店,只是分包――详细说,就是我们尽管出产,统统货色都交给程家铺子总包,然后你们从他家拿货,再分派到各家店铺中去。今后程家就不管零售了。尽管向你们批发。”
此时那帮人公然再也不提甚么“一家做一块”,都极感兴趣的围拢过来,只要那位许氏的当家人仍然保持了安静,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先前所售之盐,大部还是卖到四里八乡的。琼州僻处外洋,管控不严倒也罢了。若上了大陆,那就非要有人照顾不成,不然各处巡检司,私盐帮派都会寻上门来,我等布衣商户是万难与之相争地。除非……”
其合用不着林峰提示,许敬在拿放之间那是非常的谨慎,唯恐擦碰了一星半点儿。谨慎翼翼放下镜子,许或人又皱起眉头:
他的目光从门口两名卫兵身上扫了一下,更精确点说――是从两人手持步枪上面扫过,眼中射出一丝光芒。
“是要与我们合股开分店么?”
“只是鄙人的商行中从未运营过此类物事,孤陋寡闻,却也不知该如何订价,这个……不知诸位先生心中可有价位?”
“不错,恰是海上大豪刘氏。自从洋浦盐场荒废后他们就好久不来了。先前得来的雪盐,我等固然能够在州府这边发卖,但如果想运到大陆上去,则贫乏熟人带路――也就是诸位所说的‘渠道’。”
“他家中几位远房表亲,更是长年行走于江南一带,买卖上的朋友甚多,想必就是诸位先生所说的‘渠道’了。不过呢……”
“呵呵。许员外多虑了,我们并不筹算放弃与程家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