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峰轻松的看了看他,又回身看了看比丘说道:“如何措置?”
“想来,李大人不是想将这虐杀百姓之事,算到我们王爷身上吧。”比丘在一旁夹了口菜幽幽说道。
看着悠悠拜别的辽王一行人,李青云站在二楼雅间的窗口,阴狠狠的自语道:“可爱啊,没想到啊,辽王齐峯,真是藐视你了,你那法场昂首一拜就悄悄松松的化解了我的大计……”
听到这话,男孩蓦地趴下嚎啕恸哭起来,齐峰渐渐蹲下搂住哀痛的男孩轻声说道:“安葬了父亲,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的待你的……”男孩哭着点了点头。“看,辽王把那不幸铁匠的儿子带走了。”一个老妇人冷静的说道。
“王爷,事情都措置好了,那小我如何措置?”李木骑马行到齐峰跟前说道。
俄然房门被人一下子翻开,李木依着门框,一手掏着耳朵,一边懒懒的说道:“我说,这位大侠,你大早晨的不睡觉,跑到人家的房里来翻得乱七八糟的,干吗啊?”
“不过是些拦路打劫的憾树蝼蚁罢了,不敷挂齿。”齐峰漂亮的摆了摆手说道。
比丘没有说话,只是对李木做了个“杀”的手势。
鼎香楼中,豪华的雅间里,世人已酒过三巡,李大人一脸献媚的向齐峰敬着酒:“不知王爷,对下官这进城之礼,但是对劲?”
李青云还想再套些话来,但是齐峰和比丘两人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吃菜,没再理睬他,场面一时冷僻了下来。
“李青云,高美人,呵呵……今晚是鸿门宴啊,王爷还去吗?”比丘意有所为的笑道。
“是你的父亲吗?”齐峰一只手和顺地抚摩着男孩的头轻声问道。男孩没有回话,只是哀思的冷静的点了点头。
“这晋州和定西是大夏拱卫北方不受蛮族侵袭的两根支柱,现在定西的王国义在军中遍插亲信,贪腐乱军,这晋州的李青云酷政暴行弄得天怒民怨。想来这两根柱子是完整的烂透了。”比丘放下了茶壶笑道。
门路的树丛边,几个侍卫把一具无头的尸身从马车里扔在了树丛当中。过了数里,一颗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标人头被丢弃在滚滚黄河当中。
凌晨,辽王车马分开了晋州,李青云阴冷的望着远去的车队,冷冷问道:“师爷可曾返来了?”“还没人,大人。”侍从回道。
“下官治下当然清平,但是京中和卫所传来的动静但是贼人是有火器的马队所构成的啊,不知殿下一起走来可曾见过如许的目无天日之徒。”李青云言有所指的问道。
“哦,另有这等胆小妄为之事,李大人治下可真是乱啊。”齐峰嘲笑道。
“哦,下官只是问问。想探听一下,没有甚么他意。”李青云赶紧说道,“但是前日剿除黑风崖,应当是王爷所作的吧,这些该死的匪贼,竟然敢打王爷的重视。下官听闻此事急调四周卫所前去护驾,没想到王爷卫队已然清算这些贼人,为本州撤除一害。此酒我是必然要喝的。”说罢干掉手中的水酒。
“家里另有其别人吗?”
“哦……下官哪敢,不过……”李青云俄然眸子子一转说道:“不过,王爷和少帅可曾传闻过,前些日子高丽商队被劫的事情?”
“比兄,好文采啊,你不去考个状元真是可惜了。”齐峰打趣道。
“明白了。”李木策马向后骑行而去。
官驿馆门前,齐峰叮咛了李木几句,回绝了来接的州府肩舆,就带几名侍从和比丘牵着马一前一后悠悠向鼎香楼进发,行经菜市口的法场,地上的血迹已被衙役铺上了细碎的沙石挡住,一大群男女老幼正在这里哀思哭嚎着为那些人犯们收尸,场面实在令四周的人群悲悯,看到一个穿着陈旧的小男孩孤傲的跪在一个无头男尸的跟前冷静的流着眼泪。齐峰的心蓦地纠到一起,他想起了那小我的阿谁夜晚,他不由自主的冷静穿过这哀痛的人群,走向那男孩地点,人群木然的给他让开通道,冷静的看着他,“辽王啊,是阿谁荒唐的王爷啊。”有人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