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黑疙瘩“愣了愣”,黄实忠又说,“老哥儿真是带着诚意来的,传闻您家老爷子比来身材抱恙,这算是一点儿情意,也给我叔儿买点好吃的好喝的……”他的眼睛贼溜溜地往屋里瞄,“就让我进屋唠几句,担搁不了二位多长时候。”
我们极不甘心肠把黄实忠让进了客堂,他坐到沙发上,偷偷往各处打量,我们早已将各室的房门关上,但还是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灰土味儿。
“有,有!我给你们个进价――”小老板笑道……
黑疙瘩曾确认过,黄实忠不是卖他爸屋子的那小我,但这家伙背后里暗脱手脚,明显也是个骗子,并且更缺德,让更多的人白花了冤枉钱儿,黑疙瘩给他“数罪归一”,筹算让他也尝尝被骗得倾家荡产的滋味。
“二位兄弟,我晓得你们还在记恨我那天没捎你们过来……老哥儿我也真是冤枉啊,就那破车,一到关头时候就掉链子,我当时没节制明白啊……”黄实忠一脸委曲相,“这不,特地请罪来了么?”他又把烟酒往门缝儿里塞。
小老板没玩儿虚的,真给了我们厚厚两沓钱,公然超出了金器的本身代价,黑疙瘩收好后,笑着往外走,被我一把拉住,“老黑,我们是不是再――”
我们在等,等房价炒得更高,等真正的鱼儿中计。
黑疙瘩显得有些不耐烦,“行行行,快拿钱吧,我们另有闲事儿!”
……
黄实忠晃动手中拎着的好酒好烟,“忙三忙四的,兄弟一向没倒出工夫拜见二位,趁着今晚没事儿,想逛逛邻居窜窜门子。”
小老板这才正眼儿看过来,皱起眉,“本店但是概不赊欠,你――”
“那就来一……两瓶!”黑疙瘩也笑着说,“都要十年以上的!”
终究,“大鱼”咬钩了――
黑疙瘩看身后没人,从怀里摸出一只布口袋,偷偷地塞进小老板手里,仿佛做贼一样,“你看,这些玩意儿值多少钱?”
黑疙瘩迟迟不掏钱,往柜台后的酒柜儿上看去,“你那茅台是真的么?”
黑疙瘩冷哼一句,没回话,我随口说了一句,“我们这破屋,当然赶不上黄老板的金宅,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