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这类鱼爱吃甚么么?”杜龙彪笑着问。
童杨警戒地昂首看他,仿佛已经预感了甚么不对。
“不信是吧?”吕尧越说越来劲,“那你就没事儿多来看看,老辈儿说,天一打雷,湖底的尸身就会翻上来……”
我的脚踝上,正有个红色的印儿,四条向前,一条向后,清楚是只颀长的指模!
“那年初兵荒马乱的,死在批示所里的人有很多,说不定现在还剩一个半个恶鬼、厉鬼,看你形单影只的,会从床底下钻出来,和你唠唠嗑……”吕尧笑着说。
杜龙彪看着人高马大,可真要动起手来,比童杨也强不了多少,连个活鱼都不敢杀,还得扔到童杨身上,童杨看都不敢看,几条活鱼在他怀里乱蹦,吓得他神采惨白,像极了被调戏的大女人。
我们都晓得她是在开打趣,“想招儿”的意义就是偷,我们是警校生,就算再胆小特别儿,也不敢知法犯法,给构造争光。
童杨撇撇嘴,不再言语。
可当鱼香味儿四周飘散的时候,童杨又忍不住咽口水,特别看我们四个已经抡起了筷子,他终究还是凑了过来……
“滚犊子!没有脑袋你还能看出是女的?”杜龙彪气骂。
看得杜龙彪直抓脑袋,“李儿,你啥时候筹办的?看来这一趟你图谋已久!”
朱小满用铝锅直接舀了湖里的水,架在火上煮,她说这叫当场取材,本地的渔民都这么弄。
在田野泅水,最伤害的就是被水草缠住胳膊腿儿,越挣扎缠得越紧,很多惨祸就是这么变成的。
“她、她没穿衣服!”
“小满,你们这湖里,有没有甚么特大个的鱼?一人来长,白乎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