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爷在最上面,我发明他的眸子滴溜乱转,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小刀,正偷偷往腰下的绳索割去,炮仗就在他的身边,俄然说,“叔儿,你、你快看――”
我们的下滑速率越来越快,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嘴里鼻子里都灌进雪,一转眼就到了断崖边沿,我用匕首在冰面上猛凿,却止不住坠势,身材俄然悬空,人猛地向下落去……
我顿时会心,撑住她的手,她借力一个倒翻,脚尖儿正踢在大管的后脑勺上,那家伙闷哼一声就不动了,但也就是这么一震,那棵大树“咔嚓”一声,树身上已经呈现了裂缝……
阿菲偷偷捅我,又指指不远处的山崖,我这才发明,那边的冰面已裂开一个小洞,恰好够一人通过,崖边的树干又裂开一些,我们再次往下坠了半米,黑疙瘩哭丧着脸儿说,这回真完了,我们必然会摔成肉饼……
我们距崖边足有十几米,想爬上去是不成能了,脚下又是千米绝壁,难不成绩这么吊着,最后被冻成两串糖葫芦?
莫爷和炮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边,他们一辈子也没见到过眼下这类“异景”,内心里必然已狂涛拍岸、血脉贲张。
其别人不管会心的没会心的,都已经没有反应的时候了,被我带着往下滑,枪弹就在我们的头顶上乱飞,有一颗乃至掠过我的帽子,皮帽被卷到风雪中,落下山崖,很快变成了个斑点。
炮仗也没踌躇,端着枪就是一阵回击,雪雾中也不知谁中了枪,又是一声由上至下的惨叫。
我们本来横着拉成一线,中间连接的绳索被几棵树刮到,但也只是顿了顿,树身太细,都被一一勒断,正惊急万分的时候,崖边一棵水桶粗的大树最后挂住了我们的连接绳,恰好一边吊起四小我,我们就仿佛钟摆一样,在空中荡来荡去……
所幸这一波地动极其微小,只晃了几晃就停下来,但我们本来就脚下发滑,这下更是人仰马翻,如果不是相互牵拽,恐怕早已有人坠下山崖。
前面俄然有人收回一声惨叫,随后声音向山底远去,该是有人掉下了山崖,雇佣兵们一阵骚动,“上校”用外语大声的谩骂着,黑疙瘩神采一变,翻译说,“坏了,他们不筹算跟我们玩儿了,要直接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