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僧的内心也清楚,陈剑南既然要抛弃他们,十有八九不是往兑酉挪移阵的方向走,他如果往别的一个方向走,和尚那里找获得人。
何况,天晓得已经疯了的陈剑南会不会乱杀人,如果他杀了人,因果上就跟他了悟跟丢人有千丝万缕的干系了。
和尚把头抬了起来,却看到一张熟谙的脸探出二楼的木围栏,正笑盈盈的跟他做着鬼脸。
他忽而慢吞吞的走,忽而缓慢的漫步,主子的众僧也只好忽快忽慢,若不是明天夜里老方丈交代他们一起上弘扬佛德,八僧早就不忌口的破口痛骂了。
了悟心想,跟丢了人就这么归去,恐怕得主动叨教面壁三个月以赎渎职之过,还不晓得要给师兄弟们笑话到甚么时候。
别的几个和尚也都沉浸在香艳好梦中。
如果他们胆敢脱手的话,陈剑南不介怀多送几个和尚上西天见佛祖。
落下的雨水被气劲弹开,陈剑南头上的这顶斗笠只是装潢,上面竟没有雨水淋过的水渍。
八僧眼看陈剑南用心整蛊他们,恶作剧的民气里却偷偷的乐呵,他们固然肝火越烧越旺,倒是强做欢颜扳谈甚欢,以免恶人奸计得售,内心更加欢畅。
偶尔有鸟儿不欢愉的鸣叫几声,仿佛在抱怨这可爱的下雨天,它们不能自在的在天上遨游。
了圆不晓得想到了甚么,他的脸上勾起了充满满足温馨感的笑意。
酒楼里一阵慌乱,八名修为高深的和尚深夜里俄然飞上酒楼,他们都不是拾阶走上来的,酒客们下认识里都以为出了甚么事。
傍晚时分,八个和尚骂骂咧咧的对空呼啸了一通佛教忌口的言语,他们已经来回搜刮了上千里不足,再往前搜索已经不是机遇迷茫,而是全无能够。
陈剑南点头承诺,老衲人的脸上暴露了一丝欣喜,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八僧的头上戴着斗笠,早已在门外等待多时。
凌晨,禅房内里,细雨淅淅沥沥的鄙人。
每个和尚都很气恼,这么漫无目标的找,他们内心头一百个不乐意,但是还是得听了悟师兄的。
来回走动的巡夜更夫敲响了梆子,扯着破锣嗓子喊了起来。
此城间隔灵音寺太近了他们现在都有渎职之罪,倒也不敢上去喝杯香茶看看艳舞听听曲儿。
小猴子被陈剑南踢了一脚,在地下翻滚着醒来,吱吱叫着跟在他的背面。
妖艳的胡女歌姬内心头非常怕惧,八名和尚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乱转,莫非他们都是喜好参欢乐禅的淫僧?
“师兄,既然他故意溜走,我们上哪去找,还不如回寺吧。”年纪最小的了乐一下子就泄气了,不想再找下去。
“这是前次帮你疗伤用的麝香复骨膏,你胸骨的冻伤已经好了,今后不要再背着冰棺。归去以后,把药膏敷在背后,运气把药力透入骨髓中,以防有新冻伤。”
众僧全都霍地展开了眼睛,他们的双目中烁烁有神,顺着了圆和尚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二楼上正在做着鬼脸的人不是陈剑南,又是何人?
了悟和尚的喝喊声中,八僧的身材全都朝着酒楼二楼飞掠上来。
看着昨夜对他喊打喊杀的八位和尚内心固然气苦,但是敢怒不敢言的囧样,陈剑南的内心非常偷偷的乐了一把。
“阿弥陀佛,剑南师侄,你这一去,可千万要回庙门,好好保养身材,千万不成在外惹出事端。”空心老衲人的眼中带着期许,但愿能获得他必定的答复。
和尚们看到城南边的酒楼里灯火透明,歌姬清越婉转的美好歌声乘着夜风飘进他们的耳朵,让他们浑身都一阵酥麻疲软,好想沉浸在和顺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