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仙门,杀死素素的迷仙门,没有爱,不归去了。”陈剑南板滞的摇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灵音寺,秃驴的灵音寺,追捕素素的灵音寺。”陈剑南目光板滞,喃喃自语。
和尚一时不敢看对方的眼神,只是低头看着静悄悄流淌的江水,不知如何是好。
陈剑南神态不清,不肯归去庙门,在外恐滥伤滥杀无辜。
过了一阵子,陈剑南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身上的肝火也全没了。
了智和尚修观心眼,修出了一点粗浅的工夫。
陈剑南的目光木然,仿佛罔顾了和尚所说的甚么大事理,或者底子就没在乎他的嘴里在说些甚么。
收回疑是银河落九天这招的时候,陈剑南的精力高度紧绷。
并且,陈剑南在东集市北岸滥杀无辜,这事传得沸沸扬扬,了智当然也听到了。
就在佛号声传来的方向,一个身穿灰僧衣秃顶身影飘但是至。
眼看陈剑南神采木然,眼神没有焦距,和尚当即肃容,右掌竖在胸前,悲天悯人的感喟了一声。
这团清气为道家的太极玄清气,堪堪就把度厄清心咒产生的一圈圈佛光抵挡在外。
了智是诚恳和尚,被他怒语相向,倒是无可回嘴。
“剑南施主,贫僧是灵音寺了智和尚,你把贫僧都给忘了,不知灵音寺你另有印象没有?”
了智和尚的声音降落而和缓,给人一种诚恳忠诚的感受。
了智被陈剑南指着脑袋喝骂,因晓得他疯了,倒也还能谅解他的猖獗。
“秃驴,素素她没有死!”陈剑南吼怒一声,看向和尚的眼神尽是肝火和杀气。
怒喝声中,一团清气从他的头顶升起,眨眼就覆盖了满身。
“秃驴,你放屁,你放屁。”陈剑南心中尽是执念,听不得素素不能重生的话,一时候情感失控,泪水狂涌,大喊大呼。
陈剑南目光茫然的打量着粗鼻子高颧骨大耳朵小眼睛,比他高出两个头的大和尚,他感受和尚的这张脸很熟。
“阿弥陀佛。剑南施主,贫僧以观气小术视之,见你脏器以内有团团浑浊恶气盘绕,且其有愈发强大的迹象。如果听之任之,不早日消灭,短则影响脾气心智,时候长了只怕道心受损,留下无穷后患。”
了智沉吟了一会,弥补道:“切,不成滥杀无辜。”
陈剑南立在东江的上空,笑了好久,好久。
陈浩宇停止了抽泣,他在抽泣着,看着父亲无神的眸子,等着父亲好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