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老板,你太虚假了,之前看错你了,觉得你是个诚恳风雅坦开阔荡的男人。”
股骨一阵扯破感剧痛,痛得他咬牙切齿,痛得他撕心裂肺,痛得他悲惨呼嚎。
他的身子一闪,已经到了南街,只留下呼喊的人都不晓得陈剑南那里去了,全都不知所措。
陈剑南没有接银票,回身就走,涓滴也不在乎身外之物。
仲孙老板人长得肥胖,跑一会就气喘吁吁,街上反对的人多,始终都追不上娇巧矫捷的司徒怡。
仲孙老板满心不舍的把银票递给陈剑南,说道:“剑南大侠,这是五千两银子,小店可找不开。”
“我如何样,回家跟你家老爷窝着去,别仗着你家老爷有钱有势,到处欺负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人!”
仲孙老板两眼泪花,一起呼喊着,声音越来越大,冲到了陈剑南身后,喊声冲动而宏亮,刺得中间的人耳膜嗡嗡响。
这一家子都跑过来下跪叩首,仲孙老板泪流满面,一半是因为感激风雅剑客,一半是因为发了大财而冲动。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仲孙老板的脸上,他家的胖婆娘来了。
“剑南侠客,剑南威武,贫民救星。”
仲孙老板很怯懦,丢了银票,他的婆娘非杀了他不成。
仲孙老板这么一说,司徒怡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仲孙老板并没有脱手打人,他只是扯开了衣衫,暴露衣袍的内袋另有肥胖的皮肉,如鬼怪啸叫普通厉声喝喊,声色俱厉,煞是吓人。
“你这个小骚货,我的银票丢了,还被你挤兑。我……我跟你拼了。”仲孙老板咬牙切齿,双目喷火的扑了上来。
本来司徒怡一颗心都在陈剑南的身上,那里会重视到仲孙老板把银票藏在那里,仲孙老板把银票贴身藏好,也是没有让人瞥见的。
仲孙老板身材肥胖粗笨,街上人又多,司徒怡像矫捷的小猴子钻来钻去,瘦子一时半会倒是追不上她。
一个身材枯瘦矮小,身上脏兮兮的蓝土布长衫打满了补丁,描述鄙陋的老乞丐切近前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仲孙老板肥壮的胸口摸了一把。
“可不是吗,仲孙瘦子装成贫民,是惊骇我们这些邻里的老火伴乞贷。哎,民气不古,民气不古呀……”
胖婆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失声哭嚎,那哀痛的劲儿实在让人怜悯。
围观的人都在点头感喟,心想这两口儿不会是唱红灯戏熟谙的吧,这戏演得可真是逼真。
陈剑南就这么回身走了,没有再转头看一眼,只留下仲孙老板一家感激的落泪。
司徒怡鼻子里‘嗤’的一声响,嘲笑道:“用不着在那边掏心掏窝的,谁晓得你藏那里去了,说不定藏在家里,衣衫里天然没有。”
待他反应过来,仓猝往胸口一摸,竟然没有摸到纸的感受。
鄙陋老乞丐把从仲孙老板身上摸到的一张纸状东西塞进了本身的怀中,然后身子一矮,仿佛滑溜的泥鳅普通缓慢的钻进人群中,他的身子起了一层淡淡的云烟,身影飘忽,屁股一扭,一下子就没了踪迹。
仲孙老板把银票妥妥当帖的藏在身上,拳头砸打着天空,狂呼着冲了上来。
同一条街上做小买卖的老火伴都在交头接耳,感慨此人如何变得这么快,一有钱就装孙子。
陈浩宇掐动手指数着一二三四五,在父亲的怀中摸出一叠银票,一张一张的翻看,抽出一张有个‘五’字的,丢给仲孙老板。
仲孙老板银票不见已经够惨了,还被人挤兑,当即就跳了起来,仿佛饿狼一样扑向司徒怡。
陈剑南的风雅传染了在场合有的人,人群垂垂的跟着仲孙老板呼喊,他们都举动手,喊一声就挥拳砸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