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颜心不在焉地承诺了一声。
端木东嘲笑一声大步朝帐篷外走去,天佐、昭颜和火一哥重新坐下来商讨。端木东迈出帐篷的一刹时,闻声身后火一哥俄然收回一串败坏的大笑。
昭颜道:“噶尔高斯,你五分钟后立即解缆。牢记,不要强出头,弄清楚马上回营报信。现在还是黑天,要重视路上统统可疑之处,随时陈述!”
天佐和火一哥对视一眼,同时说:“进冰沼!”
虬飞烈俄然大声说:“你说如何回事?人死了还能如何回事!每天有人来挖弟兄们的脑筋。”他指着端木东,冰雪从嘴里喷出来。“都是你这恶魔,引来了道畿洞的人。我奉告你们吧,不消比及走进冰沼死人坑,弟兄们的脑筋就全被道畿洞的变态妙手摘走了!”
端木东爬起来,扶着腰,渐渐走到帐篷一角,鄙夷地看着天佐将军,半晌,又鄙夷地看着帐篷里其他的人。看到昭颜的时候,端木东的心一突。
昭颜噌地站起家,对端木东道:“闭嘴!”回身朝火一哥号令道:“立即开饭。十五分钟后解缆!”火一哥承诺一声,正要走,昭颜又说:“噶尔高斯呢?让他过来。”
昭颜却没转开眼睛,而是凝睇着噶尔高斯的背影。天佐将军也凝睇着噶尔高斯拜别的身影。全军团的赌注,仿佛都押在噶尔高斯的身上。
昭颜抬起眼睛,望望他们,缓缓道:“进冰沼。”一眼瞥见身边的端木东。端木东的眼睛一刻也没分开昭颜。昭颜皱眉道:“愣甚么?还不快去用饭。”
端木东气得直抖,对天佐将军道:“恶魔?恶魔个屁。你这老狗,一双盲眼。”
天佐将军和昭颜同时喝止道:“怕死的混账!”“飞烈,开口!”
昭颜早已掠出帐篷去,搀扶起虬飞烈,弯下腰为他拍打膝盖上的冰雪。
噶尔高斯双脚一碰,挺直身材,微鞠一躬,算是答复,回身拜别了。
昭颜望着别处,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充满血丝,头发有些混乱。明显,昨夜一宿没睡。或许,还哭过。
闻声飞跑过来的明十3、屋冠仔,又是抱,又是拉,硬把虬飞烈带走了。都快走出营门,还闻声虬飞烈大喊着:“天佐,你给我作证,我虬飞烈是个怕死的人吗?!死了这么多兄弟!”喊着,竟然哭起来。
本来,他们几人在商讨行军线路。按风三郎留下的标记,军团将开入大冰沼。军团的几个领袖一时争辩不下,不知是否该持续按风三郎的标记走。这只粥碗便假作是冰沼,以是方才几人才会死盯着粥碗,个个都愁苦不已。
天佐将军感喟说:“不要说了,小烈。”警告地瞪了端木东一眼,放开端木东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