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溥佑的母亲,乌雅氏是个传统的旗人妇女,对内管家一把妙手,对丈夫也是言听计从。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爱新觉罗·载汇成了金载汇,爱新觉罗·溥佑变成金溥佑。
金溥佑懵懵懂懂,五岁的孩子哪儿懂这些。
只能得空的时候和穷哥们说几句,劝大伙儿手里多少捏几个钱。
对载汇这些皇城根儿的老住民来讲,能去茶社喝茶吃烂肉面,家里有杂合面儿窝头和老米饭,这日子就能过下去。
得亏大杂院的穷哥们帮衬,才算是保住他的命。
宣统三年年底也就是西洋历法1912年年初,古城漫天的沙灰尘仿佛比往年都短长,排闼出去看,六合间黄不拉几一大片,仿佛王母娘娘家的的棒子面儿糊糊全洒四九城里了。
而许因为在庚子年冒死上书力谏朝廷莫要用拳民反洋,而惹得慈禧大怒,被以“肆意妄奏”、“语多诽谤”而拖到菜市口杀头。
这下但是真要了载汇的命。
两伉俪固然听不懂,但也晓得这新学问确切大有门道,不由光荣当初的挑选对了。
邻居们多是贫苦出身,与新军新政一无所知。
金溥佑仍然懵懵懂懂,但他晓得既然父亲和母亲都这么说了,那照着做便是。
这些日子,载汇也探听明白,新学也分品级,一级一级往上念。
孰料天有不测风云。
当时候街坊四邻是“簇拥”着他去见洋人,可大老远看到俩翘胡子洋兵,拄着比人还高的刺刀枪站岗时,“公推”载汇的勇气全从天灵盖跑了,人群顿时一哄而散。
载汇闻听只能点头,明显这些人实在茶社《永庆升平》听多了,还搞不清事儿呢。
茶社剧场子里都在传播动静,说是武昌的新军反了!
可恰好苦水配老米,却成了旗人丁中甘旨。
四川可不一样,把朝廷派去的总督端方都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