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褐色麻布短打,头上缠了根略微退色的红布条,手里拎着一面铜锣。苗安见过他,秋文跟他说过,这个看上去像个江湖艺人的家伙是村里的通信员,叫杜仲,村长如果有大事宣布就找他调集村民,如果不是大事就让他呼喊呼喊。
“如何了?不舒畅吗?”他快步走畴昔,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进怀里。
平复了一下心头躁动,莫肃忍不住再次把人搂过来,蹭了蹭苗安柔嫩的头发,爱不释手的模样,就像个小孩子获得了巴望已久的玩具。
悠悠感觉很累,正筹算用最后一点儿力量尽力一击,下一秒就身材悬空被莫肃扛了起来。
苗安的呼吸安稳迟缓,可见睡得很沉。带着细细绒毛的脸颊非常红润,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淡淡的暗影,微张的嘴巴,让莫肃忍不住回想起昨晚柔嫩的触感。不想还好,一想起苗安眼睛潮湿面色潮红的模样,莫肃只感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儿,继而一起向下会聚在胯间,他赶快又往外挪挪屁股,咳,大凌晨的,把苗安顶醒就不好了。
莫肃看了一会儿,悠悠较着后劲儿不敷,大要上来势汹汹,实在体力已经跟不上了,反观二胖,呼吸都还未短促,时不时躲闪一下,蓄势待发。
或许是因为身材构造不太一样,毕竟这个天下的哥儿都能够生孩子,以是苗安活动了一会儿便感觉身材不再那么生硬,这让他松了口气。
“都会打猎吗?”莫肃想不通。
莫肃没有戳穿那对红耳朵,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我做好饭了。”
苗安艰巨地坐起来,腰间的酸痛让他忍不住“嘶”的一声,刚到门口的莫肃立马折了返来。
吃过饭,苗安抓着悠悠识字,莫肃则在院子里练习劈柴。
莫肃已经醒了,但是却没有起床,窝在暖和的被子里化身痴汉。他本就睡在外侧,现在又悄悄往外挪了挪身子,与怀里的苗安拉开一点间隔,以便能够瞥见他熟睡的脸。
床上,苗安刚醒没多久,正盯着分歧于自家的床帐发楞。明天真的是太累了,莫肃大要看着不声不响的挺诚恳,可没想到做起来这么狠恶,本身都求他了成果却让他更加镇静,固然他也感觉很舒畅,可现在浑身有力,腰酸背痛的感受还是不好受。
“好。”
“进山?”莫肃完整不晓得是如何回事。
莫肃点点头,一脸可惜地朝外走。
见莫肃如有所思,苗安问道:“你想去?”
苗安只当他是一时粗心健忘了,并没有想很多,拿过衣服筹办起床,可莫肃戳在床边,视野热烈得他不美意义掀被子。
“还早呢,再睡会儿。”莫肃轻拍着他的背回道。
“不会的能够挖圈套,或者其他的体例。实在打猎的阿谁箭很好学,不过新手普通射不准。”
“嗯。”莫肃点点头。
炊烟袅袅,之前老是冒黑烟的厨房里很快飘出米粥的醇香,莫肃见时候差未几了,便停了火去叫苗安起床。
苗安仿佛底子就没复苏,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又进入了梦境。莫肃等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穿衣服起床。本身偷偷练了好一段时候的厨艺,等的就是现在,让苗安起床便能够吃到热乎乎的饭菜。
扫洁净院子,莫肃又挑了满满一缸水,然后才开端做饭,毕竟入门晚,他会的都是简朴的煮粥炒青菜,不过苗阿么说了,第一天还是喝粥比较好。
苗安手一抖,差点儿把碗扔出去,莫肃则非常淡定地坐下,面无神采,眼睛里却尽是笑意。
村东头的莫家老宅,门口还散落着一地红色的爆仗碎屑,门上、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被昨夜的露水打得湿漉漉的,却仍然烘托出高兴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