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丫环打起帘子,大太太便笑着走出来,“日盼夜盼的孙女儿来了!”说完,她便悄悄推了杜明心一把,笑道:“还不从速畴昔叫老太太瞧瞧?”
“哦?”杜明妍更加猎奇起来。
世人行过礼后,杜老太太又瞥眼瞥见跟在前面的两个姨娘,便号召了她们上前:“这些大哥二屋里没个当家的,就你们两个,倒是成了精怪了!”
“这……”杜明妍一阵错愕,杜明心淡然地喝着茶,心中却对大伯父行事非常不齿。
她转头叮咛道:“去把绣鸢、绣凤两个叫来。”
杜明妍姐妹两个这才上前,一齐向大太太行了礼。
杜明心唇角浮起一丝含笑,蹲身向大太太施礼。
杜明珠看也未看她一眼,慢悠悠地端起茶盅,用盅盖撇去浮沫,轻啜一口,然后笑道:“也没甚么消遣。前段时候战事未歇,不过是在家中陪着祖母诵经祈福。厥后皇上登了大宝,都城里安稳了,闲时就看看书、绣绣花。”
耿姨娘本就偶然二老爷,这些年心如死灰,见老太太如许说,也只是木然地听着。
刘姨娘和耿姨娘悄悄地站在背面,她见女儿如许会来事,担忧放下了很多。本身一个妾室,没体例出头给女儿说亲。二老爷续弦也不是三五个月就能成的,这婚事只怕还得下落在大太太身上。女儿在前头凑趣着,本身在背面使着钱,莫非大太太还能嫌钱多烧手不成?
“瞧我,”大太太取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仿若破涕为笑的模样,说道,“多年不见心姐儿,实在想得紧,倒把二弟家里这两个令媛给忘到背面了!该罚,该罚!”
次一个面有骄贵之色,肤白胜雪,面若桃花。虽说十年未见了,杜明妍还认得她是大太太所生的长女杜明珠,也是她要着意奉迎之人。
刘姨娘心头一沉,杜老太太连人都预备好了。她暗中银牙狠咬,脸上却笑意盈盈:“老太太的人,必然是有福分的,说不定来岁您就抱上金孙了!”
杜老太太眯着眼看刘姨娘,感慨这么些年畴昔,她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当年这个刘氏跟沈氏相争,本身心中也称愿。既然二老爷现在还没有正妻,那就汲引汲引刘姨娘,也不算坏了端方。
她昂起了头,朝劈面那三个年青女子看畴昔。
大太太由着杜明妍挽着本身的胳膊,回身拉了杜明心,带着一行人往上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