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是坤宁宫皇后娘娘身边服侍的,娘娘传闻杜家二蜜斯聪慧明慧、善识大抵,就想着请进宫中见见。刚巧娘娘定了初十在宫中办春宴,京里各家夫人蜜斯都请去一些,叮咛主子来给二蜜斯下帖子。”
她踌躇着上去劝,杜明妍却瞥见刘姨娘已经进了正院,仓猝跑了出去。杜明淑见状便扯了扯杜明静的袖子,小声劝道:“本日妍姐姐也是因为担忧她姨娘,静姐姐莫要再气了,我们快归去吧。”
刚过了大年初五,有宫使登门。
一顿饭的工夫后,宋妈妈过来复命:“只搜到几十两散碎银子,衣裳和头面比家里其他几位姨娘多上很多,旁的就没有了。”
杜敏见刘姨娘倒了霉,心中称愿,便讽刺道:“二哥把妍姐儿记在沈氏名下不就好了?还由庶变嫡了!”
院子里,杜明妍焦急地想要问话,却被刘姨娘止住了:“没时候说废话了,你现在从速去我屋里,在嫁妆、衣箱另有床头小屉子都找找,把能找到的银票全都拿走!头面都是稀有的,一样也不要动!快去!”
大太太一听势头不对,挑眉问道:“如何个帮法?”
杜明妍这才惊骇起来,带着丫环拔腿就跑。
杜敏嘲笑道:“她屋里没有,她闺女那儿呢?搜了没有?”
次日,大太太在会宁伯府待了一整日,傍晚才怠倦地回到家。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就被杜老太太叫到了正房。传闻会宁伯府承诺了出钱补嫁奁,杜府世人都放了心。
刘姨娘原还不动声色地听着,归正钱都在女儿手里了,她受些委曲也没甚么。谁知杜老太太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大老爷见刘姨娘那边搜不到钱,本身也不想掏腰包出来填这个洞穴,便叮咛大太太:“你明日回伯府一趟,看看这事可不成行。就说本日我们在沈遥面前使了半天力,才叫他同意了这门亲。沈遥对我们家有怨气,可没来由对心姐儿的婆家不好……”
“这,这,沈遥不会情愿吧……”二老爷游移地说道。
杜老太太气道:“满嘴胡吣的甚么?吃甚么金?平白咒你二哥何为!”
站在一旁的杜明淑见两人吵起来了,焦急得不得了,悔怨方才没跟着大堂嫂一起走。明天家里本来就不安宁,如果长辈们瞥见这俩人吵起来,本身在一旁又没能劝住,该是多大的罪恶?
当这么个冤大头,嫂子还不得把本身活吞了!大太太腹诽道。
杜明妍在开封时唯我独尊惯了,固然到都城收敛了很多,可眼下她正忧心刘姨娘,那里还耐得住性子,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在杜明静的脸上,口中还骂道:“小妇养的,你算是个甚么东西,也敢笑话我?”
杜明静不成置信地看着她,肝火一时也升了起来:“我是小妇养的,那你是甚么?甭管我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好歹我是记在太太名下的,你呢?当真是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
杜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说道:“原也没希冀你!老宋,你再去一趟,把这狐媚子的东西都给我收好封存起来!只留两件替代的旧衣裳!”
正房里,刘姨娘跪在地上,悄悄地拿帕子擦眼泪,其别人都沉默地坐着。
二老爷见母亲动了气,可想想一向心疼的杜明妍,还是忍不住辩论道:“刘氏生了妍姐儿,是儿子的长女啊!这么一来,妍姐儿岂不是成了婢生子?”
二老爷搔了搔头,说道:“反正这些将来都是心姐儿的陪嫁,都要带到会宁伯府去的。现在沈遥逼得短长,就,就请会宁伯府出些钱,把这些东西都购置齐备了……他们娶了心姐儿归去,也不算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