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安国公府大蜜斯都已经到了,两位快随奴婢出来吧。”
“可惜兴国公本日不来,”徐媛遗憾地说道,“要不然我们冰钓还能叫上他。”
“太太,家里那样些人,莫非都是不吃不喝的么?”刘姨娘口中答着话,手里的活计一下也没停。
用过饭,一群人围着杜老太太喝茶。
南苑有山有水,有马场和演武场,另有很多亭台楼阁,是长庆帝在修建长春园之前最常常去的皇故里林。
上得车来,杜明心发明徐媛把茶都给本身斟好了。
“贱婢!沈氏的嫁奁你到底都弄哪儿去了?”大太太恨恨地骂道。
说话间,马车就行到了南苑。门口站着一个嬷嬷带着两个宫女等着二人。
送走彭夫人后,大太太气冲冲地到了杜老太太院子的后罩房,对着正蹲着洗衣服的刘姨娘,一脚便踹了上去。
“你们两个倒是来得早呢!”邓文娇见徐、杜二人过来,便笑道,“方才闻声动静,我还觉得是成安侯和晋王来了。”
杜明珠头回感觉杜明妍说的话没有那么刺耳,她也跟着笑道:“心姐姐确切该学学穿衣了,不然这么好的料子白白糟蹋了,多可惜。”
杜明心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不由自主地笑道:“你和我娘舅很熟吗?”
杜老太太听着她们姐妹明里暗里辩论,始终不置一词。在她看来,这家里不管是西风也好,东风也罢,总要两边势均力敌,才是对她最无益的。目睹现在杜明心有了硬撑腰的娘舅,她就该多多偏着杜明珠一些。
杜明心缓缓地吹了吹茶盅里的茶叶,笑道:“多谢两位姐妹提示。前几日娘舅送来好些云锦蜀锦的料子,我叫人裁了好几身衣裳出来。幸亏是还没来得及往你们那边送,要不然但是要闹笑话了。”
“哼,”大太太嘲笑道,“妍姐儿如许的家世和样貌,如果然不挑人家不挑姑爷,卖出来的钱可不止两间铺子!我把那铺子还给心姐儿,还少了补这铺子的钱呢!再把妍姐儿一卖,珠姐儿的嫁奁钱不就有了?”
杜明妍看着杜明心穿戴新裁的云锦短襦和呼应的襕膝马面裙,阴阳怪气地问道:“不知本日都有谁去南苑啊?mm这身衣裳倒像是要跟谁去打擂台似的!那边可都是皇亲勋贵,细心叫人笑话是乡间来的土包子,甚么好的赖的都往身上堆!”
“你莫要担忧!”徐媛笑道,“我教你!如果你不想学,我们还能够去南苑湖边冰钓,我听人说可成心机了!”
杜老太太正要发话,内里却有人来通禀:“定国公三蜜斯来接我们家二蜜斯去南苑。三蜜斯说本日没有家中长辈随行,她一个小辈不好自顾自过来拜见,就……”
刘姨娘冷不防被她踹了这一脚,身子一歪,手里正洗的衣裳就被拖沓到了地上。她擦了把溅在脸上的水,细心地掸着沾在湿衣上的灰。
第二日一早,杜明心换了身出门的衣裳,来陪杜老太太用早餐。这是杜老太太新立的端方,许是感觉家里的女人们垂垂大了,在家中也留不了几年,她想用这类体例,教她们对她多生出几分渴念之情。
彭夫人冷冷地看了大太太一眼,对大老爷说道:“但愿你们说话算话!”
“金饰都去了姑太太那边,从我屋里网罗出来的也能填还我当日拿的了。”刘姨娘面色安静地说道,“至于那两个庄子,您且去问二老爷。当日在开封,家里多的时候有十几个通房丫头,个个不做针黹女红,只知穿金戴银。您当家这些年,总该晓得,去外头买个有姿色的丫头是个甚么代价。”
刘姨娘的神采终究有了一丝动容。她看着大太太笑道:“珠姐儿下半年就要嫁了,京里那两间铺子给她做嫁奁正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