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心赶紧起家,口称不敢,皇后按着她的肩膀叫她坐下,柔声道:“女孩子家不比男人,身上哪处有了伤都得谨慎顾问,留了疤就欠都雅了!你来我这里做客,却叫你受了伤,转头你叫我如何向兴国公交代!”
杜明心烦厌了她如许居高临下的态度,冷着脸说道:“邓女人,我敬你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对你的这番热诚不予计算。你好自为之,恕不作陪了!”
陈元泰笑道:“大夏季的,外头都冷呵呵的,你想去做甚么?”
杜明心笑道:“邓女人的话我有些不明白,何谓‘妄图’?何谓‘嫁给晋王’?我竟是从未传闻过。”
这时,从拐角处仓促过来两个宫女,瞥见她们二人便松了口气,从速笑道:“女人叫奴婢好找!皇上过来坤宁宫了,传闻两位女人在娘娘这里做客,叮咛奴婢请您两位畴昔见见呢!”
皇后在一旁责怪道:“文娇!那里有如许说人的事理?还不快给杜女人赔个不是?”
“就凭我手里的这根鞭子!”邓文娇从袖中取出一根细巧的款项鞭,向前快走两步,劈空就向杜明心的耳后甩了畴昔。
杜明心闻声这话,才晓得陈希已经去求皇上了,丝丝甜意就在心头伸展开来。
她仓猝取出帕子捂在耳朵上,回身痛斥邓文娇:“疯子!任凭你是谁,断没有随便脱手伤人的事理!”
她正要出口抵赖,陈元泰身后的王公公却小声说道:“皇上,主子瞧着杜女人的耳朵似是受伤了,您看血都滴到肩膀上了……”
“你指天发誓,此生毫不嫁晋王,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亲眷永无宁日!”
等杜明心走后,陈元泰也起家要走。皇后挽留道:“昨日膳房送来几只野鹌鹑,我约莫着您本日要过来,一早就叫人腌上了,晚膳烤来吃最是入味。太子这会儿也快放学了,您也有些日子没问他功课了呢……”
还没等杜明心说话,邓文娇便抢着说道:“姑丈,她笨得很,甚么都不会,您美意叫她去,也是白搭!”
杜明心莞尔一笑,手假装偶然地掠过耳旁的鬓发,扯了一下已经止血的伤口,然后笑道:“是啊,方才在后院,邓女人使得一手好鞭法。我看那款项鞭上带着倒刺,如果去打猎,定然能满载而归。”
邓文娇指着杜明心的鼻子骂道:“你,你还装!若不是你蓄意勾引,如何前次晋王就见了你一回,就跑到皇上跟前求赐婚去了?”
“你敢!”邓文娇大怒,低声望胁道,“若你不说出去,大不了今后将你抬进晋王府做个侍妾,你爹才是个举人,如此已算是汲引你家了!若你如果说出去了,”她捏了捏藏在左边袖子里的款项鞭,“明天我能打伤你的耳朵,下次就能打烂你的脸!”
杜明心被她气得两肋生疼,暗道,我本日若不把你治一下,我就跟你姓邓!
陈元泰微眯了眼睛,招手将杜明心叫到近前,看了看她的右耳,确是鞭伤无疑。他沉声叮咛道:“去传太医过来。”
陈元泰闻声这话,微微地蹙起了眉头。
邓文娇心中暗气,好你个奸刁的杜明心,还会拐弯抹角地告状!
“你固然有兴国公护着,可我祖父是安国公,是皇上的岳丈,是太子的外祖父!当初皇上打到晋中,端赖我们家布施粮草军用!当时候你在哪儿呢?怕是还在山沟沟里喝风吃土呢!”
“那您叫我和晋王一起嘛,传闻他能徒手打死老虎呢!”说完,邓文娇还朝着杜明心挑衅地看了一眼。
“毒誓?”杜明心回身问道,“甚么毒誓?”
杜明心直起家,低垂着眼睑站好。邓文娇却一下子跑了上去,拉着陈元泰的胳膊撒娇道:“姑丈,上回在南苑我受了伤,都没好生玩。过几天您带着我们再去一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