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跟我有些年初了,”陈希在她耳畔笑道,“是打下西安府时,父皇从府衙的马厩里亲身给我挑的。”
“那他是明知故问咯!”杜明心倚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畅的位置靠着。
“我当时经常想你,苦衷又不好与人诉说,只好日日骑马、刷马时与它说。日子久了,它也就记得了。”
两小我用罢早餐,一起到了庄子背面的马场。
话还没说完,嘴唇便被陈希堵上了。他一边顺手将茶盅放在床边的凳子上,一边悄悄将杜明心揽在身下。
陈希看得心旌摇摆,策画着要在此处再住上一晚。
“感觉有些渴,想下去倒杯茶来。”杜明心自从结婚,屋里便不再留丫环值夜,只在外间留一个,预备通报东西出去,但几近也向来没有使唤过。
陈希理了理玉骢马的鬃毛,对它说道:“这位便是我与你常说的杜女人,我本日要教她学骑马,劳你生受了!”
“算是吧。”软玉温香在怀,陈罕见些心猿意马起来。他口中悄悄地衔了杜明心的耳珠,却不防她耳上戴的赤金葫芦坠子勾了舌头。
“醒了?”陈希含混地问了一句,翻过身来吻了吻她的发丝,展开了眼睛。
陈希也笑道:“像我这类人,过分谨小慎微、珍惜羽毛,反倒会被人说是包藏祸心。倒不如放肆放肆些,叫他们看着放心。”
“你服侍了我一下午,也该我效力了呀!”陈希就着她的茶盅也喝了一口。
“我是怕有人会借此攻讦你交友朝臣……”杜明心有些担忧。
陈希靠在床头,笑着看杜明心坐在镜前打扮。“芙蓉不及美人妆,我看屋外那丛芍药竟是没法与你相较分毫呢!”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杜明心笑嘻嘻地说道。
“因为私事叫开城门,你是嫌盯着你的人不敷多呀?”杜明心抿唇笑道。
他从茶几上取了用温水泡着的茶盅,又从温桶里取了茶壶出来,斟了杯茶递给杜明心。
陈希撩开轿帘叮咛了一声,侍从们便调转马头,往城外的方向奔去。
“你给我亲亲就好了。”陈希搂着她笑道。
“彼苍白日的也没个端庄!”杜明心笑道,还是掰开他的嘴,看看没有流血才放心了。“过两日李凌必然借这个由头请你,你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