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钱长乐!”陈霆叮叮咣咣地对着钱玉兰的舱门,又是特长拍又是用脚踹。
陈霆这些天一向非常地沉闷,拿下吴越国,他寸功未建,白白从都城跑来一趟。再加上安国公交代他把未用的粮草交回邓家的商行,他也没办成,被陈希狠狠地驳了归去,可气的是定国公也不帮他说句话。
“滚一边去!”陈霆一胳膊将钱昊掀翻在地,“想让我不怪?小娘皮,过来给老子陪个酒,唱个曲儿,老子就不怪你!”
“王爷,别,别活力……”钱昊奓着胆量结结巴巴地劝道,“mm她不懂事,从小就有些没端方,您,您莫怪……”
“另有这小脸,啧啧啧!”陈霆真恨不能现在就把钱玉兰搂在怀里,压在身下。他捏了捏钱玉兰的脸颊,还未说话,脸上已是狠狠地吃了一记耳光。
偏巧陈霆还听清楚了这句话,忽地一巴掌就扇到了那小厮的脸上,大声骂道:“你是个甚么东西?祸不祸的轮得着你多嘴?老子是天潢贵胄,她一个亡了国的俘虏,如何就陪不得酒了?”
“再,再去把那坛开了,”陈霆哐当一声,将酒坛子扔在地上,摔了个稀烂,“老子明天非得喝舒畅了不成!”
钱玉兰一身青红色裙衫,脸部生硬地站在门口,盯着醉醺醺的陈霆。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另一个便踹了说话的一脚,低声骂道:“让你嘴贱!惹出祸事来了吧?”
“你?就凭你?”陈霆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弃。他转头又去拍舱门,一边拍还一边大喊:“钱长乐,你再不出来,我就叫人把你哥哥扔到江里去!”
“不,不晓得……”小厮慌得又补了一句,“这类富朱紫家的女子,闺名不会等闲叫外人晓得的吧?”
“费甚么话?”陈霆劈手夺过酒坛,仰起脖子,半晌就把坛里剩的酒喝了个精光。
一个巴掌把迷醉的陈霆打醒了,他顿时暴怒起来:“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你觉得你是谁?还觉得你是金枝玉叶?奉告你,老子现在说让你生,你就能生,说让你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一双柔荑,真白,真嫩!”
两个小厮摆布难堪,相互看看对方,俱是一脸的无法。见陈霆举手要打,一个小厮仓猝抱了别的一坛酒过来,手忙脚乱地拆酒坛口上的泥封。
“小的见过一面。”酒坛拆开了,小厮从速给陈霆续了一杯,另一个便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昨儿我去二层船舱找三营的王二虎,他是小的从小的街坊邻居。说是在金陵城里得了几件金饰,叫小的得空儿拿到当铺卖了,换了银子送去给他老娘治病……”
陈霆的苦衷在身边人面前并未多做埋没,他对陈希那份嫉恨的表情,服侍他的人都非常清楚。这会儿拿钱玉兰把杜明心往下踩,这是如何说都不会出错的话。
“听,传闻阿谁吴越的公主是个绝色的美人,你,你们谁见过?”陈霆感觉这会儿表情舒畅了些,微醺的状况让他有些飘飘欲仙。实际中的各种烦恼十足不见了,只剩上面前这个浑沌迷离还带着些奇特性采的天下。
钱玉兰的舱门没开,中间的倒吱呀一声开了。钱昊畏畏缩缩地挪步过来,低声下气地哀告道:“王爷,mm这两天身子不大舒畅,这会儿已经睡下了。现在天也晚了,王爷有甚么话说,明天我给你传吧……”
小厮非常从善如流,闻声陈霆说,立马就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低声笑道:“说句冲犯的话,小的跟着王爷也见过晋王妃两回,都城人都说晋王妃都雅,依小的说,两个晋王妃差未几能跟这,这个公主比……”
此时天气已晚,船面上的灯光不是很亮。门蓦地一开,里头的亮光透出来,让陈霆感觉有些夺目。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如仙子般的美人,三分酒劲混着七分男人的本性,叫他跨步上前便拉了钱玉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