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然。”
甄冰看着李氏孔殷的模样,眼都气红了,看也没看那素未会面的表哥,拉着甄冰就到了老夫人面前:“孙女给祖母存候。”
安然拭了一把汗,磕磕绊绊的道:“老伯爷,被马踢昏了!”
甄妙这时候也没心机听世人发言,她一想到老伯爷抱着半死的白鹅去太仆寺看病,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内心一向祷告着,可别再出甚么乱子才好。
一屋子长辈,为了打发时候围着蒋宸问这问那,尤以李氏问的最多。
完了,完了,莫非真因为她揍了一只鹅,就搭上了祖父的性命?
“呃……婢子派人去请了老伯爷,回话说……说老伯爷去了太仆寺还没返来。”
太仆寺的人,也该下衙了吧。
说着扫视一圈,问:“老伯爷呢?”
甄冰神采顿时白了一下。
这类场合,到底是不好不包涵面的怒斥,起码这两个孙女的表示没丢了伯府的脸面。
二老爷长年在外,大老爷本日有事未回府,三老爷又被禁足,提及来列席家宴的男性长辈就老伯爷一人。
她却顾不得,忙问:“说,到底如何回事,老伯爷人呢!”
看着他眉眼含笑,一派安闲的模样,心头俄然就跳了几下。
老夫人沉稳的又喝了一口茶:“那大师就等等吧。”
甄妙视野不由自主的跟着甄静走。
甄妙听了,手死死抓着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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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太医把老伯爷抬到马太医家了,马太医说环境不大好,目前不好再挪动,让小的先返来禀告。”
“去太仆寺?”
安然不敢担搁,孔殷的道:“老伯爷去太仆寺病马监找人医治阿贵,恰好是牛太医当值,谁知牛太医说他只会医马,不会医鹅。老伯爷不干,非要牛太医治,牛太医就说阿贵阿谁模样,直接宰了吃肉才是端庄。老伯爷听了气坏了,顺脚就踢了牛太医正医治的一匹黑马,谁知,谁知那黑马明显半死不活的躺着,竟然一下子跳起来给了老伯爷一脚,老伯爷就昏畴昔了!”
老夫人嘴唇抖了抖。
“老伯爷如何了?“老夫人手端着茶蛊,见怪不怪的问。
甄静低了头:“母亲包涵,做绣活忘了时候。”
却又听甄玉低声道:“又有那里好了,还不是以貌取人的,五姐你是没看到,我出去时,正瞧见那位表哥瞧着甄妙不错眼呢!”
蒋宸不露半点不耐之色。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