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插出去:“若说最好的,也不但是韩二公子吧,传闻,镇国公世子本日也在呢。”
“朝华mm如何猜是韩二公子呢?”永嘉侯府的二女人杨清抬高了声音问。
提到镇国公世子,小娘子们都静了静。
姐妹二人正低声说着,忽听前面一阵鼓噪,不由昂首望去。
重喜县主背靠着一棵梨树,半垂的视线遮住讽刺目光。
在重喜县主的严肃下,穿青色比甲的丫环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县主,不……不好了,静远湖那边有人落水了!”
一等公爵,家世自是不说,单是镇国公世子的边幅气质,就足以让无数小娘子倾慕。
两个少女,除了衣衫色彩分歧,端倪竟是一模一样的。
重喜县主目光如刀,扫了甄家姐妹一眼,然后冲世人道:“各位,请随我去花厅坐坐吧。”
谁不晓得重喜县主脾气最是喜怒无常的,她如果看入眼的人,那是千好万好,她如果不待见的人,哪怕是公主,也懒很多说一句。
大周朝民风开放,对年青男女的拘束本没有前朝多,又有梨林隔着,倒也不算违例。
二人正惊奇不定,就听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见重喜县主甚么也没说,有些心急的小娘子就打发了丫环去密查环境。
“只是,镇国公世子虽样样都好,命却不算好的,自幼没了父母不说,连续两次订婚,小娘子都是没过门就没了。”
公然在各家分开长公主府时,小娘子们就全都晓得了那落水之人,恰是建安伯府的甄四女人甄妙和镇国公世子罗天珵。
重喜县主意了也没多言,这类事,本就是瞒不住的,不出明日就会传遍全部京都的上层。
也不知本日这一出,是成全了哪个。
树密花稠,层层簇簇的梨花堆叠着,像云锦般铺满了天,暖洋洋的春/光从疏落的叶子中穿透,映得绿草更加鲜嫩。三三两两的少女缓缓行着,或是轻声谈笑,或是凝眸赏花,也有的坐在梨树下错落不一的木墩上歇脚,俱是盛装华服,为这雪玉堆砌的梨园更添了一抹明艳。
当下叮咛贴身丫环:“碧翠,你去看看。”
“何为么这么慌镇静张的!”重喜县主看着惶恐失措奔来的丫环,冷喝道。
甄冰却皱了眉四下打量,神采越来越丢脸,终究忍不住拉了甄玉悄声道:“六妹,你可瞥见四姐了?”
重喜县主面色不太都雅,不管如何这是长公主停止的赏花会,大周朝民风再开放,出了年青男女一同落水的事,也是极丢脸的。
坏了,落水的人该不会是——
说完就起了身,对环绕在身边的小娘子们道个歉,单独往前走着。
借着赏花会的机遇,韩二公子聘请了很多同龄老友办了场诗会,与小娘子们只隔着一道梨墙。
“是谁?”
重喜县主是昭云长公主独一的女儿,闺名清艳,颇得皇上爱好,例外封了县主。
很多小娘子也愣住了。
碧翠小步快跑着到了重喜县主身边,附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甄冰冷静无言,神采一样丢脸非常。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和惶恐。
“这个恬不知耻的,真是害我们丢尽了脸面!”甄玉神采惨白,咬牙切齿的道。
在场的小娘子年纪虽都不算大,自幼在后宅耳需目染的,对这些弯弯绕绕都晓得很多,一个个或面带讽刺,或兴趣勃勃的群情着。
“婢……婢子还不知,只晓得是一名小娘子和一名公子一同落进了水里,就立即来禀告县主了。”
“本日真是有好戏看了,也不知落水的公子是哪个,该不会是韩二公子吧?”说话的是吏部右侍郎的孙女张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