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见了床底下藏着的一具尸身,冯好像吓得是魂飞魄散,尖叫着往外逃,却刚巧撞见了刚奔回屋来的王妩怜,一看对方那张面孔,开初觉得是诈尸了,惊叫了一阵,才垂垂缓过神来,她也定睛看了看王妩怜,猝然说了一句:“你、你不是小痴!你到底是谁?”
扑腾水花的声响,垂垂停歇,王妩怜却没有比及预猜中的成果,只听得井里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冯好像竟用两手抠着井壁石缝,爬出了井外。
扑通一声,井里水花飞溅,冯好像落了井,在井里冒死挣扎着,拍打着水花,连连呛水,叫不出声来了。
冯好像又惊又怕,跌跌冲冲地跑,不断地摔交,跌冲到院子里,仍在放声尖叫,那叫声惹急了屋里的人,王妩怜是头皮发炸地冲了出来,咬牙猛追,一心只想把这好事的女人揪返来,不管如何,不能让事情败暴露去!
“丁老弟——弟妇妇——开门吧!我晓得你们在里头!别躲了!躲得了月朔,还能躲得过十五?老三我来了!从速来开门好酒好菜接待着!开门——!!”
凤流一惊,搁下翡翠杯,一阵风儿似的冲出这房间,觅着叫声而去……
冯好像脚下打滑,没站稳,一下子扑到了井口上,两手撑着井沿,才勉强稳住上半身,前面追来的王妩怜却收势不住,冲撞在了她的背上,将她整小我撞得往井里一扑,直跌下去。
床底下藏尸这事,郭老三本就知情,让他进这屋去糟蹋冯好像,再合适不过了!——王妩怜唇边泛笑,笑得阴阴的,好整以暇地等在院子里,默数着时候,估摸着差未几了,她就冲进屋去作戏一场!
这回,没了随身丫环的盯梢,冯好像更加肆无顾忌,私行闯进自家蜜斯妹的房间后,没见着人,还想着找痴娘承诺给她纳的那双喜鞋,就在里屋好一阵倒腾,浑然没把自个当外人,登堂入室还翻人东西,这一翻可不得了,竟将床底下的抽屉拉开了……
“哟,弟妇,你这是在干啥呢?脸红气喘的,该不会是跟丁老弟……”郭老三龇牙咧嘴,扮鬼脸,眼神含混地瞄在王妩怜身上,“瞧瞧、瞧瞧,这衣衫不整的……啧!”
糟了!王妩怜仓猝冲进里屋,在满屋子堆的香料当中,看到了床底下的暗格子被人拉开了,半暴露一具尸首,“秋老虎”余威下,闷藏的尸身已开端腐臭,那股子腐尸味飘了出来,连这满屋子的香料都袒护不住!
“老三哪,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如何着,口袋里的钱是不是又输光了?”
如何这屋也有个活见鬼的人?王妩怜连番吃惊,也跟着一道“呀啊啊”的尖叫起来,叫了几声,忽又感觉那里不太对劲,定睛去看屋里冲出的人,那人竟是……
嘎吱一声,敞了小后门,王妩怜半挡着门,将汗湿在脸颊的几绺披发,挽到耳根后,面色潮红地冲郭老三打了个号召。
就在丁宅的正房那头,方才受了一番惊吓、急着跑返来的王妩怜,冲到了房门口,却几乎劈面撞上一人,那人从里屋惊急地逃出来,迭声惊叫着,撞见她时,就像是见了鬼似的,指着她的脸,惊声尖叫:
一炷香的工夫,晕在井边的人被拖回了里屋,搁置在床\上,王妩怜擦擦额头的汗,累得吁吁直喘。只歇了半晌,她又揪起床\上被单,用力地撕扯着,将被单扯开,用布条拧成绳索,刚要往冯好像的手脚上捆绑住布绳,俄然,外头又“砰砰”的响起了拍门声,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一个待嫁的女子,被人糟蹋了,玷辱了纯洁,这事儿如果传出去,冯好像在这小镇上另有何颜面活下去?料她也不敢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