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一起踏着月色,靠在胡同墙根脚下回秦王府,徐慨背动手在前头走,刚走到府门,侧身叮咛小肃,“...去探听留仙居瞿家的秘闻,特别是那位瞿家娘子的秘闻,要全要快。”
含钏看看徐慨,再看看桌上孤傲的麻花,再看看徐慨。
有出息有出息。
天津卫的特产?
徐慨悄悄咳了一声,指节曲折敲了敲桌板,唤回了含钏的重视力,“今儿个去了哪儿呀?晌中午候,我叫吏部的小侍中来买牛乳茶,他说老板娘不在食肆。”
玉器、黄金、玛瑙、翡翠,再不济也是地契与银票...
如此想来,徐慨轻咳一声,点点头,再加了一句,“小肃和同业的官员一起去买的,都是这么收的银子。”
有些处所...是专门敲外埠人,或是一看便在家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大老爷竹杠的!
徐慨又喝了一口茶,内心有点飘,想了想,小肃不至于连二两银子都吃,眼力见儿没这么浅,再者说了,前头小肃不也在“时鲜”买过十两银子一盒的绿豆糕吗?如此来看,二两银子这么两大捆麻花儿,许是有些贵,倒是不算太贵?
酥酥脆脆,带了些许花生、果仁、芝麻、桂花的香气,好吃好吃!
莫非是泥人张彩塑?
徐慨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点点头。
迷梦录里说了,“南桃北柳”,说的便是姑苏桃花坞年画和杨柳青木年画,色彩素净、人物栩栩如生,一看就快过年了?
是啥!
含钏一边吃一边认当真真地看,这大麻花和常日里吃到的不太一样,内里藏了馅儿,比起麻花,更像是炸得酥脆适口的撒子儿,咬在嘴里“咯嘣咯嘣”脆,越嚼越香,甜度适口,不像其他的那些个麻花,重油重甜,初尝好吃,吃了一两根便感觉腻味得慌。
含钏笑了笑,“去肩舆胡同了。”提及瞿娘子,笑眯眯地,“瞿娘子内心稀有,那赘婿一家都贴着瞿家用饭,便是那赘婿咽不下这口气,他那一大师子人还想不想吃白饭了?瞿家捏着那一大师子人,最要紧的阿谁就不敢乱动,这就叫投鼠忌器。”
含钏顺势吃了口拿在手上的麻花。
噢。
两个泥娃娃,都长得像喜庆的圆脸福娃?
梦里,徐慨常送她啥?
含钏满含等候地把油纸包扯开。
欢畅了说话,不欢畅就不睬人,一板一眼的,话也不会说...还千里迢迢给小女人带麻花!
您可晓得您那些个同僚买麻花归去是给谁吃的来着――是给自家后代或孙儿吃的!
麻花就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