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却没这灵敏的感官,更不敢往那处想――谁会信?一个在国子监,与诸多簪缨世家公子伴读的皇亲贵胄,一个贩子里摸爬滚打的食肆厨娘,这谁信呀?
不成能,毫不成能。
...
如果个心眼坏的,含钏那性子,与之订交,恐怕会被吃得骨头都剩不下来。
发难前的筹办,发难后的退路全都想好了。
如瞿娘子所说,像前次那样品相的溏心鲍,一只大抵在五两银子,且货量极少,约莫一个月进十来只的模样...
懂了。
徐慨抬了抬眼。
徐慨刚净面沐浴出来,便见小肃低眉顺目地守在门廊处,北风吼怒,又伴跟着秋冬时节常见的细雨,气候有些冷,徐慨披了件棉衫,看了小肃一眼。
徐慨悄悄点头。
小双儿解释,“...今儿个早上官驿送来的信,说是给您的。”
小肃头埋得低低的,眼睛盯着脚尖,再说道,“现在的陈郎君还在瞿宅养病,大夫郎中倒是日日去,大夫说了胳膊是回不去的了,命堪堪保住了。瞿家说是陈郎君做菜时,不谨慎本身堵截了...大夫们都是经年的白叟了,北都城里混着的都成了精,就算看出不对,谁又会说个一二三来?再等一段时候,陈郎君伤势大好了,估摸着瞿娘子会将陈郎君外加他那一家七口人送到远处的乡间里坝去――昨儿个,瞿府刚在故乡辽东买了一座小荒山,该当是为此做筹办。”
若真是这般,那位瞿娘子不给含钏说实话,倒也情有可原――这等事,怎会说实话?
徐慨板着一张脸问,“陈家那家子人可还好?那位瞿娘子可曾暗害过陈家人的性命?”
肃哥儿行动力是惊人的,停业才气是非普通的。
刚到食肆,拉提便从灶屋窜出来,从兜里递给含钏了一封信,比划了个手势。
冯夫人“啧啧”两声,却被身侧的余大人踹了一踹,低声轻斥,“休很多管闲事!”
还算过得去。
五两银子...
小肃点头,“未曾。只是把陈家七口人转移到了陈郎君不晓得的庄子里,现在七小我都好好的,除却不能随便走动、和庄子上的人扳话,其他的皆与平常无异。”
冯夫人有些许发觉,靠的是灵敏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