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一只小猫了，毛茸茸的头上支着两支小小尖尖的耳朵...
“富康大长公主老了，脑袋出了洞，早二十年的精干和理性早在后宅内院里磨了个精光，脑筋和眼力都放在了那四五个面首身上。”
脸像只蜜桃似的香枣急仓促地过来请含钏，“...‘时鲜’的崔二徒弟在门口等您，看模样比较焦心，许是有要紧事。”
一言一语，掰开了揉碎了，恨不得嘴对嘴喂到含钏口中。
噢！
徐慨看了眼含钏，笑了笑，“却不知为何，本日许家没去，反倒曲直贵妃的哥哥去竞了标。”
像在摸一只喜好了好久的小猫，毛茸茸的，又很乖。
含钏挠了挠后脑勺，方道，“是不是贤人底子不想把宅子给许家呀...不然许家如何会不去呢？又或是那股风声底子就曲直贵妃传出来的，却触怒了贤人...许曲两家本就是两户人家，就算结了姻亲，许家也不肯意和曲贵妃紧紧绑在一起，便不去触这个霉头，曲家只能意味性地去喊喊价，好歹挣回一些颜面...”
不知为何，镇静起来。
这倒不像是有人来闹场子的模样。
含钏端着托盘站在廊口，听内里窸窸窣窣地还在说着话。
含钏带着小双儿，两个女人，一瘦一胖，肝火冲冲地撂了袖子，预备去干架。
徐慨不由笑得更暖和了。
含钏也没听出个花样。
“这份恩情，值不值得曹家千恩万谢，找其中间人牵线送礼信？”
不是那处宅子，是张氏那一巴掌。
含钏，早已经不是当日的含钏，现在是扬眉吐气·小人得志·狐假虎威·钏，看破了张氏的发憷和外强中干，含钏对她可谓是无所害怕。
就像她和白爷爷，她和阿蝉和“时鲜”的家人们，豪情都是处出来的。
含钏眉头一皱，把托盘递给香枣，回身向外小跑。
毕竟这风声都放出去了...
含钏感觉徐慨说的好日子，和她了解的好日子，能够也不一样。
给中间人的用度、给官牙的用度、送进宫给老太后的赔罪？
“可不止呢。”徐慨意有所指，“曹家闹这么一出，给中间人的用度、给官牙的用度、送进宫给老太后的赔罪，不成能低于十万两。”
含钏一愣。
太财迷了！
早晨可看不得这些个仙家东西，轻易做恶梦。
“曲贵妃如此要强之人，加上许长印还算勤恳，也是贤人的幼年伴读，贤人要给三皇子做颜面，传出这等风声也不算希奇。”
徐慨讳饰似的转了眼眸，轻咳一声，转了话头，“...花两万两银子买鹤苑...那宅子虽好，时价最高不过一万两。前日外务府选了四五十个内监出宫打理鹤苑，当时朝堂都觉得贤人会将这处宅子赐给定远侯许家。”
“端王妃生父许长印刚离任四川布政使司回京，因并非家中宗子，不成袭爵。回京后，一向在南音胡同赁宅子住，端王妃出嫁都是从伯父现任定远侯府出的门子。”
上了马车，车帘子往下一放，内里便是个完整封闭完整的空间，徐慨老神在在地坐着，看含钏一副斗志昂扬又神清气爽的模样，便笑起来，“今儿但是好日子。”
莫不是那张氏沉不住气，白日挨了打，早晨就来找场子！
还...另有这类逻辑？
找不到曹家，就去“时鲜”撒泼！？
“实惠？”含钏哑然，“你方才刚说那处宅子最多值一万两嘛！我们家喊了两万两呢！”
含钏：？
崔二一昂首，便冲含钏挤眼睛。
徐慨耸耸肩，摇了点头，“其间弯弯绕，贤人如何想，我们谁都无从得知。”徐慨密切地看向含钏，嘴角含笑，“不管如何说，我们钏儿最后得了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