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倒真是没想到。
张氏侧眸看看,转回眼神,随口道,“好几天前的事儿了!胳膊肘一向疼,现现在才好些。孙女不让丫头们奉告您来着,怕您担忧。”
恰好这门不尽如人意的婚事,还出了岔子!
说张家,总比直愣愣地说阿霁好。
张氏坐直一些,一动,左胳膊还疼着,“...祖母,您不晓得,秦王那一胡同的人都有病!”
顺手从案桌下的木匣子里拿了4、五只漂标致亮的白玉牌递给张氏,密切地哄着,“拿去玩玩吧――比来不是爱在冰上投石子儿吗?便拿着这同哥哥们去投。甚么婚事、甚么四皇子、甚么钦天监,祖母必然为我们小阿霁善得妥妥当帖的。”
阿霁嫁给四皇子这事儿,说不上顶好,也说不上不好,老四虽不受宠,又是个洗衣女使生的,可到底也是天子亲儿子,封王册封,只要不谋逆,天子百年以后,得了封地当个老诚恳实、本本分分的藩王,这日子总归不会差。
老妇人拢了拢孙女儿的肩头,抿了抿唇。
张氏笑着接了,眸子子四周转了转,似是漫不经心肠开口,“...总感觉不公允。定远侯家的许家姐姐,论才貌品德,还比不上阿霁呢,如何就能嫁进恪王府?恪王殿下比那四皇子,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定远侯家不过是侯爵,您倒是现在皇室位份最高贵的长辈...礼部实在没事理!”
富康大长公主吞吐出几圈白雾,眯了眯眼,“那能如何办?”
她但是嫡长公主出身,端赖个皇家的名头,她可瞧不上。
特长比划了个长度,“阿霁她娘难产,阿霁送到我身边时就这么长点,眼睛尚且不会展开,小小一只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指头就不松劲儿的,那么小那么不幸...她娘又姓段...”
富康大长公主眼风一扫张氏的贴身丫环,语声一沉,“哦?这是几时的事儿?怎没听人提起过?”
他们家阿霁,不管品德、才学还是脾气,在北都城的贵女圈子皆是数一数二,前两位皇子选妃时,她也叫人去礼部好好说道了的,偏生一个圈了定远侯许家,一个圈了皇后的母家,他们家愣是一个好的都式微着!反倒被配给了老四,还恰好生出这么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