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与张家这门婚事毁了,老四必定很失落——传闻富康大长公主家的小孙女面庞姣好,又喜弄花草,三岁读孔孟,五岁知礼节,是位很可贵的才女。老四最喜好才女,在国子监时就爱读书,博士们安插下的留堂,老四做得是最用心的。”
远在六部的徐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哎呀!
还最喜好才女?
含钏瘪瘪嘴,还行吧,昨儿差点为了她头发的桂花香赋诗一首来着。
含钏就不明白了。
张三郎走了,白爷爷又来,催促含钏做点菜去给秦王殿下纾解心胸,“...当初爷爷我但是托了秦王殿下的福分才捡回一条命的!父债子偿,现在秦王殿下遭了灾害,你得好生还。”
含钏默了默,真是人不成貌相。
“瞧上去咋样?没郁郁寡欢吧?”
张三郎嘴里塞着玫瑰炸炸,一口一个,喷香。
这话!
含钏神采有些不天然地点了点头——她总不能说,她这么活力是因为秦王和她干系不普通吧...
瞿娘子一走,张三郎又来。
瞿娘子“啧”了一声,眼波流转,责怪道,“同我都不说实话呢!”身形向前一倾,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可传闻了,说是秦王殿下命数不好,钦天监算出来克妻!刚好那张家女人又是个八字极其贵重的,这一过庚帖,不就煞起来了吗!”
看上去表情挺好的,还贴着灶台闻她头发,说如何有股桂花香。
瞿娘子捧着个大肚子,撑着伞挡雪,趁晌中午候,两边食肆都有空时过来。一进门,抖了抖大氅的雪粒儿,笑着问含钏好,没说两句客气话便直奔主题,“...你这儿挨秦王府近,比来这传闻,你传闻了没?”
地下恋,这类东西...
瞿娘子端庄淑德,说八卦时都一派端庄面孔。
多刺激!
瞿娘子见含钏神采不太好,从速伸手倒了盏茶递给含钏,“...传闻秦王殿下常来你这处用饭,想来也是位脾气品德贵重的...这顺口溜太大胆了,迟早会被封禁...”
这不是指了然,秦王八字轻,受不住张氏那好八字吗?!还秤砣重扁担轻,非得往一堆凑,对人对己都不好!
含钏蹙了蹙眉,“您听谁说的呀?”
“受了委曲也打落牙齿和血吞,谁问也不会说的。”
书,对她而言,只是助眠的香薰...
多隐蔽!
徐慨出了个事儿,大师伙不敢四下刺探动静,却全都齐聚“时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