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眯了眯眼,“为啥?”
“钟嬷嬷,您说咱是去天津卫买船好,还是通州买船?”含钏一边清算柜台上的表簿册,一边问钟嬷嬷。
含钏诚恳答,“运货...”想了想,委委曲屈道,“先头儿不是向您探听了留仙居的近况吗?也不是平白探听的,是留仙居抄儿的菜式这才开口问您来着...经此一事,儿是左思右想,您说为啥别的食肆敢抄咱的菜式?”
天津卫是大港口,通州是运河卸漕粮的目标地。若说价贵与否,必然是天津卫更便宜,可通州更近。如果乘马车去天津卫,一来一回拖老带小,必然三五日,去通州就便利些,顶天住上一晚,第二日便可往回赶路。
这个动机一动,含钏出现了揣摩,连续几日都梦到有艘船在水上漂,醒来含钏舔了舔嘴唇,认当真真思虑了半个时候,做出了决定。
含钏总感觉,该当买一条船。
含钏想了想,点点头,做了决定。
白爷爷轻声道,“因为贵呗。”
面对白爷爷,含钏的脸皮不叫脸皮,叫贴上出门的东西,随时随地躺地撒泼都不是甚么难事。
含钏方道,“因咱没有毒手的镇店菜。推的菜虽好吃也受追捧,可坏就坏在是大师伙都懂的菜。儿通看了一圈,都城的食肆里,特别是免费高的食肆,并未用极其宝贵的食材。咱在御膳房见到的那些个鲍参翅肚,在贩子里压根见不着面。您晓得这又是为何?”
帮工的姚五伯正端了茶点过来,一笑,胡子就往上翘,从含钏手上接过白爷爷,一下一下轻手重脚往下顺,“...小郎君、小娘子思惟本就比咱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活泛,人要买船自有人的事理,您跟着呛甚么声儿呢!”
又想了想,点了人头,双儿和崔二想去便去吧,可拉提放在身边,旅途上也能有个照顾,他也得去。
她看看他长得像不像条船!
“咣当!”
含钏眼神一亮,朗声道,“去通州买船!”
话没说完,姚五伯惊觉讲错,伸了伸脖子,赶快止住后话。
买船干啥!?
一记拐杖敲上含钏腿肚子。
“钟嬷嬷只是惊骇大师伙都走了,没人给小乖喂草料吧...”小双儿轻声同含钏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