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看得一愣,转头看向含钏,“甚么意义?”
含钏刚走回木萝轩,一下子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有些猜疑地立在原地想了想——许是有人在想着她吧。
隔了一会儿,想了想,既然是要玩马球,家里在京郊倒是没草场,请了教员也没处练。
含钏望着曹生迈着外八字朝外走的背影,冷静偏过甚去,同薛老夫人随口笑起来,“原觉得曹生管事是叔叔辈的人物,现在看来比哥哥大不了多少。”
“脾气又软,就算被欺负也只是算了算了...”
童嬷嬷神采淡淡的,得嘞,她也甭搭话了,就让老太太本身慌乱吧。
薛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在贤人那儿都是过了明路了,我们敢嫁,哪家又敢娶?不幸了我们家女人,放着老太君不当,非去做甚么没滋没味的皇子妃...”
在薛老夫人跟前,小双儿压根不敢有任何回应,生硬而躲避地将眼神一顿一顿地移开。
童嬷嬷净了手,利落地剥成几颗晶莹剔透的白肉团子,谨慎翼翼地放在了碟子里,递到薛老夫人身边,“您少吃一些,荔枝是上火的东西。”
含钏身影一僵,板滞地转头看向小双儿。
含钏捂着嘴笑起来。
薛老夫人越想越感觉含钏要被欺负,又深觉小女人手腕、城府都比她那几个妯娌略显完善了些,又有些抱怨本身为何不早做筹办,一心顾恤着小女性命苦,只想孩子多玩一玩再说...
薛老夫人沉了一阵,先转过甚和童嬷嬷轻声道,“把家里的墙再向上垒高三寸。”再把脸转过来,对着含钏沉吟道,“这一起必然是艰险的,既是血洗了西陲军,那天然曲家必不会善罢甘休,贤人放出他们刚从北疆出发的风声,也是为了躲避风险...”
“您也说了秦王爷一返来就翻...”童嬷嬷声音一呛,她可不能说金尊玉贵的王爷翻墙...顿了顿,“您也说了秦王爷是把我们家女人放在心尖尖上的,我们女人平日不争不抢,未几话未几言,就提及秦王时红着眼眶很倔气...小女人小郎君的,大师伙都是从那处过来的,您得谅解。”
薛老夫人越想越心慌,“你看看我们含钏那样儿,脾气好,心眼少,纯得像一张纸...”
薛老夫人摇点头,“啧”了一声,有些愁,“你看老四,出世入死、踏火海过尸山回京后,第一件事是翻墙来找我们家含钏...含钏他哥哥临行前但是嘱托了又嘱托,让我趁这段时候相看些门当户对的少年,千万别让含钏落到老四手里头...”
童嬷嬷:???
薛老夫人对付地点点头,吃了一颗。
薛老夫人面色沉了沉,再扭头叮咛一旁候着的曹生管事,“公开里集结天津卫船埠上的兄弟,封闭水路,再告诉兄弟守好都城通往天津卫的陆路,你们大少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