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深吸一口气,瞅着左三娘,“...你同我一边大,我本年十六,来岁十七,婚期就定在来岁初春,结婚都算晚得了,你能逃过你家老太太、你娘、你爷爷的日夜催促吗?再者说了,人尚家小哥儿看上去同张三差未几的年事,家里许是也打了考上功名才说亲的主张,这才留得这么晚,现在尚家小哥儿不但考上探花郎,还封了广德伯...下一步怕是官媒要把尚家的门踏破!”
两个女人站在月色下笑了起来。
看看张氏,梦里被三皇子哄得毁了平生――她和徐慨的人生不无缺,张氏的人生莫非就很欢愉吗?也不见得吧!一辈子困在了一个不爱的处所、待在不爱的人身边、妒忌痛恨地看着别人的人生...这能欢愉?
含钏还想劝,可豪情这东西,真是劝不了。
货船...
左三娘一巴掌挥到含钏背上。
这可说的是知心窝子的话了。
本来尚家小哥儿不显山不露水的时候,不趁机拿下,在干啥呢!?做梦呢?